第九十九章 能奈我何(2 / 2)

劉同忙打圓場,“大人顯是誤會了,邱大人素來。。。。。。”

王二道:“馮姑娘親口所言,冰清玉潔黃花大閨女,難不成會自潑汙水,壞自家名聲?”又拉過馮賓茹,牽起幾絲破縷,以示證明,“奶奶的,連衣衫都給扯破了,還要狡辯!”

邱鶴年連死的心都快有了,欺負人也不是這般欺負法,這衣衫可不明明是頭先與眾軍士爭鬥時劃破的麼。

不消他說,誰也知明顯是王二胡說八道,隻是想不到堂堂欽差,竟耍起街頭無賴之術,明知此事邱鶴年委屈,卻是苦於無法分辯,似此等男女拉扯,便是人在當場,亦是無從說清,何況王二刻意血口噴人呢。

孰不知,王二其人,原本就是個無賴。

劉同與房遺則原先確有借馮賓茹之手,害王二之意,不然亦無須將時間拿捏得這麼好,這邊引他入地道去尋狄仁傑“罪證”,另一邊馬上使邱鶴年領兵行事。別說馮賓茹本就性烈,便是善若綿羊之人,亦自有法子挑她爭鬥。隻要動上手了,好歹得讓王二沾些臊腥,倘若王二隻顧護美魯莽行事,鬧將起來自是最好,至不濟,亦需費些心思息事寧人,不再有閑暇來理並州之事。

隻可惜,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王二會顛轉黑白反咬一口。

現如今,需要息事寧人的倒是劉同等人了,單單是調戲良家女子已是麻煩,欺辱上官家眷屬,更是其罪難免。王二真要咬住不放,雖說有眾軍士佐證,邱鶴年終究也吃不了大虧,但如此一來,難免拖上些不必要的時日,若是節外生枝,讓狄仁傑脫了身,可就真是後患無窮了。

狄仁傑被邱鶴年指揮一班如狼似虎軍士縛住,又見王二及劉同等人莫名其妙打後院冒了出來,已是自料凶多吉少,初始見王二怒斥王虎,還道他自濁其身欲與宵小為伍,待到王二糾纏邱鶴年時,不自暗讚其人心智不差,當前情形,倒是胡攪蠻纏最是適宜了。

房遺則現在隻想盡快將邱鶴年之事了結,以便專心來對付狄仁傑,與劉同相視一眼,衝王二道:“大人息怒,馮姑娘是決計不會亂說的,不過邱大人亦是知禮之人,這其中想是有誤會。”又轉頭拽過邱鶴年,“邱大人,你便向王大人賠個不是,其中誤會,日後再慢慢分說。”

邱鶴年瞪了他一眼,心中暗罵,你倒說得容易,這個不是賠過,等於是承認見色起意,以後水洗都不清了。不過氣歸氣,卻也清楚房遺則不是故意陷他,眼下情形越辯越糊塗,再爭下去,不是也是了,當下忍氣吞聲,低頭認錯,“下官行事不慎,得罪了馮姑娘,王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請見諒則個。”

王二一怔,倒沒想到他能把隻這麼大的死貓一口吞下,自己再要糾纏不休,反顯得小氣了,但要就此罷休,自是不甘,當下抱著雙手退開幾步,慢條斯理道:“既是得罪馮姑娘,你自去與馮姑娘說去!”

邱鶴年哭喪著臉,轉向馮賓茹,自是苦苦哀求。

王二懶的去看,折身去解王虎繩索。

狄仁傑趁機道:“爵爺莫信奸人所言,下官係遭人陷害!”

王二頭也不抬,隨口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貪了那麼多金銀。。。。。。”

狄仁傑促聲道:“金銀俱是死物,豈可憑此而斷。”

王二冷哼道:“那地道、賬冊又如何解釋?”

狄仁傑好似並無意外,顯是知曉地道之事,無奈時間緊急來不及詳細解釋,隻得道:“爵爺若有疑問,喚範氏一問便知。”眼見著房遺則邁步過來,沒來由地冒了句“玉瓶在書房筆筒內”便不再言語。

房遺則疑惑地瞧瞧二人,卻是不敢開言相問王二,隻陪著笑道:“大人,馮姑娘已是不再責怪了,您看~”

王二暗罵馮賓茹,該潑辣時不潑辣,怎的如此輕易放過邱鶴年。

卻不知人家馮賓茹閨中待嫁之身,被王二胡說八道一通,已是暗自羞愧,若不是顧忌著眼前情形,早就甩手而去了。眾目睽睽之下,邱鶴年一口一個“該死”,一口一個“見諒”,倒把個事說得跟真的似的,可不把人羞煞!卻還哪裏鬧得起來。

王二見她沒能幫忙點火,自己又有言在先,自是不好再就此事追究,隻得淡淡道:“不怪便不怪了,問我做甚。”

房遺則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忙道:“既如此,還請大人費心,這狄仁傑該當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