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見王二翻臉,再不敢推卻,隻言,“不敢!不敢!二位爺稍坐,老身這便去瞧瞧,想來紫焉今日身子也該利索了。”
這還算是句像樣的話,王二揮揮手,“快去快回!”又衝著老鴇背影揚聲道:“若是還沒好利索,媽媽您也就不用下來了。”
老鴇聽的心裏一顫,應了聲匆匆上樓而去。
此時院中一班姐兒們也聽出有寫不妥,倒不敢似先前樣圍將上來。
王二掏出幾錠銀子“啪”得往桌上一按,高聲道:“姐姐們莫要閑著呀,給咱老哥好好按上一按。”言語中以目示意,眾姐兒轟地複又擁上,七手八腳便往狄仁傑身上亂摸。
狄仁傑又羞又急,呼地站將起來,若不是有正事在身,早欲奪路而逃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王二又甩出把銀子,喊道:“姐姐們手底可得加把勁,咱家老哥可不太滿意了。”
案上的銀錢轉瞬間已是無影無蹤,狄仁傑亦被眾英雌死死壓住,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卻哪裏還能夠動彈絲毫。
王二自己也沒閑著,隨手拉過兩粉頭,手裏肆意亂摸,眼珠子卻是四下亂滴溜,也不知在找些什麼。
狄仁傑被眾女上下其手卻發作不得,便幹脆聽之任之,懶得再作無謂掙紮,時間一長,倒也有了幾份舒坦。
正自鬧著,老鴇笑吟吟打樓上下來,看神情甚是輕鬆,人未到聲已至,“二位爺,快快樓上請!”
王二親了口懷中姐兒,順手在其臀上輕拍一下,又掏出把碎銀灑將出去,總算是把狄仁傑從脂粉堆裏救出來了。
老鴇接過王二手中金錠,老臉笑得跟朵花似的,小心翼翼引著二人上樓。
王二卻道:“媽媽好不曉事!隻顧著安排我老哥了,卻把咱給忘了。”
老鴇這才省起,一個紫焉確是無法伺候二人,剛才隻顧著請示紫焉之事,倒把這年輕公子哥的事給忘了,當下假意在老臉上一拍,一副歉意模樣,作聲道:“老身該死,一時高興,險些誤了公子爺的良辰美景,公子放心,老身這就去安排,這就去。。。。。。”
王二小道:“媽媽也無需勞神,便要若煙姐姐就好。”
這若煙比紫焉還麻煩,正是都督劉同的相好,若不是得了吩咐,可真夠老鴇好好喝一壺了。
原來剛才老鴇上樓並非去找紫焉,而是去見正在此地的都督劉同,這絳紅樓便是劉同所開,隻不過外人不曉而已。
劉同在樓上已是偷偷見著王二了,老鴇上樓,不待她開口,便吩咐下去,萬不可得罪此人,不管他今日要誰相陪都得應承,為了大事,別說區區相好粉頭,便是要他劉同原配發妻,也是決計不能皺一下眉頭的。
老鴇心裏有數,自是不慌不忙,滿口應是,將二人分別引入房內,隻是不免暗自詫異,怎的這二位爺存心似的,誰人不挑,單挑紫焉、若煙。卻又心裏嘀咕,單憑法曹參軍狄大人自然是無此能耐,究竟這年輕公子到底是何來頭,竟讓都督劉大人如鼠見貓般,不但絲毫沒有慍意,反喜滋滋地把老相好拱手奉上,倒似沾了莫大便宜一般。
幸虧頭先在廳中一陣胡鬧,狄仁傑現在也算是半個過來人了,勉強穩住心神進了紫焉姑娘房中。
王二呷著茶,上下打量著如煙,見她五官倒也周正,就是身形有些高大,稍一晃動,胸前濤浪驚駭,大是叫人吃不消,不免想起那日在瑩翠樓飛花姑娘來,暗罵劉同口味獨特,奶奶的,早知如此,不如跟老狄換換,隻不知那紫焉會不會生的精致些。
紫焉確實是模樣精致,身材剔透玲瓏,小眉小眼口鼻周正,未曾開言,已是風流四溢。
狄仁傑初初入門,還勉強端住些架式,隻是被她嗲聲嗲氣溫存言語了幾句,再無法繼續板起臉孔,倒不是起了色心,委實是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不曉得該如何應付。
狄仁傑幹咳幾聲,道:“紫。。。紫焉姑娘,且坐下敘話。”
紫焉浪笑道:“大爺說笑了,來了此地,還坐下敘啥話。”說著指指繡床,“咱還是邊做邊敘罷。”
說話間已是動上手了。
狄仁傑總算知道什麼叫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了,沒料到此女看是文靜卻是個急性子,一個不好,線索沒找到,沒的無端失了身,傳揚出去可不是甚光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