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呀意外!
沒想到有這等收獲!
王二幾乎是一搖三晃地顛到九夫人任仁璦房前,不對,現在應該是任仁璦任姑娘了,得意之下,也忘了通傳便徑直推門進去。
任仁璦正與小昭在房內吃著果兒閑聊,倒被他唬了一跳,看清是王二,不由嗔罵道:“這廝離了鎮國府沒幾日,越發的沒了規矩。”說歸說,卻不為逆,伸手指指一旁空位示意他坐下,顯然是兩姐妹正有什麼聊到興頭上。王二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端坐著,聽了半晌,不外是些家長裏短胭脂水粉之類,王二心情舒暢,聽得雖沒什麼味道,但任仁璦衣紅樣白嬌豔熟透,小昭短裝打扮皓齒明眸,二位美人各有千秋相互輝映,看在眼中如何不爽,妙就妙在再不是鏡花水月,實實在在屬於自己了。
王二越看越美,越想越樂,竟一個人獨自“嘿嘿”笑出聲來。
二女好似才想到有個王二在身旁,任仁璦省起前日之事,她還不知方敬業已經歸順太子,正打算支開小昭問個究竟,卻聽王二會意地說道:“嘿嘿,好了,嘿嘿嘿,現在沒事了。”
任仁璦仍不放心,追問一句,“老國公可也沒事?”
她不提常有乾還好,一提起來王二笑得更是厲害,差點要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稍稍有些平複,斷斷續續說道:“他。。。嘿嘿。。他好的很。。。嘿嘿。。。可是。。。嘿嘿。。。可是你倆。。。你倆的事大了。。。嘿嘿嘿。。。”
二女不曉得他瘋瘋顛顛說些啥,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王二現在心裏癢得,像是揣了一窩小耗子,急切地想要把這好消息告訴二女,卻又實在是不舍得這麼快說出來,便是擱在肚裏多暖一暖,心裏也是一陣陣麻酥麻酥的。
任仁璦見他這般開心模樣,料來鎮國公不會遭到方敬業的牽連,待聽王二說道自己和小昭有事,自是有點詫異,“我和小昭好端端在家坐著,會有什麼事?”
王二不答反問道:“老國公在這長安城裏十幾所宅子,不知道哪一處好點呢?”
“自然是東大街那處最好了,格局方正位置又好~怎的沒來由問起這個?”
“哦!那咱們就要東大街的了。”
今早莫名其妙來了個外族女子塞米拉,拿著王二的貼子找上門來,說是他的朋友,又言家有急事趕著回去,王二不在讓她代為轉告。王二不在家去了終南山任仁璦是知道的,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朋友,王二剛來時,任仁璦隻當他是為塞米拉而來,所以故意和小昭繼續敘閑話不去答理他,就是要等王二自己忍不住了主動坦白塞米拉的事情,估不到,這小子自進門開是一直傻樂著,不但未提及塞米拉嘴裏反顛三倒四不知所謂。
任仁璦認定王二此來是為了塞米拉之事,打定主意由得他去胡說八道,偏不接口,自顧對小昭說道:“前日張裁縫送來的幾件衣服你們幾個試過沒?都還合身罷?”
王二剛進鎮國府確實想到過要找任仁璦問問,看塞米拉有沒來找過她,卻被老國公常有乾送了個大驚喜,哪裏還記得此事,興衝衝跑來賣了半天關子,結果非但沒吊起她們的胃口,反被她們冷落在一旁,看來再不好好說出來,怕是要被趕了出去。
王二使勁咳嗽了幾聲,二女方才收住話題,任仁璦打趣道:“怎麼?笑岔氣了?”
話到嘴邊,王二倒緊張起來,一張厚臉少有的漲紅著,低著頭“劈裏叭啦”把之前在大廳與老國公常有乾的談話內容敘述一番,連二女想要插嘴的機會都不給,生怕一停下來再不好意思說下去。
初始任仁璦自是不信,隻道這小子又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與小昭在一旁笑罵王二多半是被馬踢懷了腦子,在這瘋言瘋語。任仁璦擔心他口無遮欄引來無妄之災,有心喝停卻又聽他敘述得有枝有葉不似誑語,漸漸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緘言細聽。
王二一口氣說完,仍未敢抬首,隻待二女歡呼尖叫,結果良久沒有反應,房內居然變得死一般凝靜。王二甚是困惑,難道任仁璦並非和自己一般心思?抑或她根本就不想離開這鎮國府?忐忑之餘,猶如冰水灌頂滿腔熱血化作戚戚之意,情急之下,要抬頭去觀二女顏色,門外卻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
三人尋聲望去,竟然是老國公常有乾推門而入。
料來是鎮國公怕王二在這說起來沒個完,耽擱了“正事”,又不好使人來催,便自厚著臉皮前來,難得的是老爺子居然沒有絲毫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