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想,從來就沒聽趙更年提起過跟這老板相熟呀?雖是將信將疑,但聽得王二這麼說,也就不好再往裏麵闖了。隻是心中怒氣難平,馮天長抬起右腳,狠踹了一下門框。
就聽到有人冷聲冷氣說道:“還道是誰呢?原來是馮大哥呀,輸了銀子也別拿人家門框來撒氣吧。傳出去,沒的壞了你們超乘軍的名聲。”
王二暗道,什麼人?居然敢拿超乘軍來說事,不覺聞聲望去,見是一名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卻是沒見過。
馮天長怒道:“我自踢門,幹你鳥事!難不成你次飛軍就專管這等閑事?”
那人笑笑,卻不再理會馮天長,徑直進了賭坊。
王二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過節,看馮天長這氣鼓鼓的模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便道:“馮大哥,為個過路的人生氣不值得。相請不如偶遇,今日小弟作東,請二位哥哥痛飲一番。”
馮天長轉怒為笑,大聲道:“好一句‘過路人’,就為這個,今日得和王兄弟好好喝上幾杯。”
轉過一條街,進了“回味樓”,三人上樓落座,吩咐好酒菜。
王二這才問道:“剛剛那家夥是什麼人?居然不把咱們超乘軍放在眼裏?”
賈敬沙道:“那人叫劉一海,隸屬十六衛左右屯衛軍,又稱次飛軍。那次飛軍向來與咱超乘軍不和,每次軍中將士相遇,總免不得一番口角。”
王二又問道:“那劉一海什麼官職?如此囂張。”
賈敬沙道:“區區一個果毅都尉。。。。。。”話沒說完,倒想起自己的頂頭上司馮天長也是“區區一個果毅都尉”,便覺不妥,隻偷眼觀瞧馮天長。
好在馮天長正在琢磨王二呢,也沒在意。
王二也發現馮天長在看自己,卻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馮天長道:“王兄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賭術卻是一流呀。”
王二聽他這麼說,估計沒什麼好事,說不定要在自己身上做文章了。
果然,馮天長又道:“那劉一海如此瞧不起咱超乘軍,王兄弟何不出手教訓教訓他。也好長長咱超乘軍的威風!”
王二心說道,長你娘的威風,就知道你小子盯著我看沒好事,自己想出氣,還拿超乘軍來說事,老子才不給你當槍使呢。
王二從小無賴撒得多了,哪會這麼輕易上他的當,便道:“有二位大哥在這,小小一個劉一海,哪還用得著我王二幫忙。馮大哥隻一出手,還不讓那劉一海褲子都脫光光。”
馮天長暗罵道,老子真要有那麼厲害,還用得著求你?早就去找他劉一海了。偏生自己技不如人,嘴上卻強說道:“那劉一海與我等賭了多次,次次都輸得精光,再想找他來賭,怕是輕易不會上當了。王兄弟你臉生,倒是容易成事。”
王二看賈敬沙在一旁竭力強忍笑意,更是心裏一片通明,估計馮天長在劉一海身上吃的虧是不止一次。看今天這樣子,不幫他恐怕是不行了,再說,馮天長這人對自己也挺熱情,雖說是昨日才相識,倒也算是一見如故了。隻是不知道那劉一海技術如何,別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就劃不來了。
王二道:“馮大哥說得是,要是馮大哥出馬,那劉一海肯定是往風而逃了。隻不過小弟賭術也一般,怕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小弟輸贏事小,墜了咱超乘軍的名聲可就不大好。”
賈敬沙聽得王二說“往風而逃”四個字,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馮天長瞪了他一眼,又聽到王二肯出手,心中大喜,也顧不得賈敬沙了,忙道:“那劉一海很是稀鬆平常,王兄弟對付他綽綽有餘,再說了,不還有我嘛。”
王二心說話,有你個娘,你小子就他媽一心要拖我下水。
三人估計那劉一海進了賭坊,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來了,倒也不急,吃飽了再說。
馮天長想到終於可以“手刃仇人”,更是開心,有心要多敬王二幾杯,考慮到他身負“重任”,便隻勸王二少喝酒多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