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叮咚的女孩長裙長發,臉型瘦長,皮膚很白,白得幾乎透明,有一種弱不禁風的古典美,她微歎一聲:“你就是太天真太容易相信人了,所以才會被顧南的花言巧語欺騙,認為他是一個專一的癡情男人。現在你又相信隻見了一麵的何方遠,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又一個顧南?你又怎麼知道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就是,就是,真相到底是什麼,誰說得清。”
“何方遠對顧南的指責,不反駁不回應,他就是做賊心虛。”
“我相信顧南。”
“我也相信顧南的話就是真相。”
人群眾說紛紜,大部分人相信顧南所說的一切,對何方遠指指點點,橫加議論和指責。
“叔叔,你倒是說一句話呀,別人都誤會你了,你就不能解釋幾句?”妙妙也著急了,“叔叔,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壞人?”
可是不管妙妙怎麼說,何方遠就是無動於衷,似乎顧南所說的一切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他沒有辦法反駁一樣。
“他不是壞人,他是好人。”正當眾人都認定何方遠的沉默是因為理虧之時,在何方遠的背後,一個微帶嘲諷的聲音響起,隨後又傳來一聲輕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調侃的意味,“如果你們不相信何哥是一個好人,那麼你們都聽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人群齊齊朝何方遠身後張望,一個笑嘻嘻的男人從何方遠身後閃了出來,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光彩照人的女孩。
有人認出了男人身邊的女孩是圈中大名鼎鼎的付瓜瓜,不由小聲說道:“瓜瓜和她的男朋友。”
“瓜瓜的男朋友好像是叫犯賤?”
“不是,是叫範記安,不過如果普通話不標準再念得過快的話,就和犯賤差不多。”
“範記安的樣子長得真犯賤,比何方遠可是差多了。”
“這年頭,不犯賤的男人太少了。範記安還好了,至少犯賤在明麵上,不像有些男人,暗地的犯賤才可惡。你以為他是正人君子,誰知道一肚子男盜女娼,這樣的人才最壞……”
“快別說了,聽聽範記安怎麼說。”
“你們想不想聽我講故事呀?”範記安心中憋了一團火,他見何方遠被顧南說得啞口無言,恨不得上去一腳踢飛顧南為何方遠報仇,雖然他也埋怨何方遠為什麼不當眾說個清楚,但也可以猜到何方遠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想多說,不管何方遠是出於什麼考慮,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不過範記安卻不管這些,不管怎樣,不能讓顧南欺負到頭上,他就充分發揮了他能說會道的本事:“此處有掌聲。沒有掌聲,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聽?”
話一說完,人群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起哄。
“想聽。”
“快講。”
“支持你。”
“要真相。”
顧南見是範記安,本想輕描淡寫地冷哼一聲,然後再嘲諷範記安幾句,不料一見範記安的身邊是付瓜瓜,頓時愣住了,心想真倒黴,怎麼遇到了不知道是前幾任的女友了?
付瓜瓜自得地笑了,抱起了雙肩,上下打量了顧南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玩味的眼神。
“好,好,既然大家這麼熱情,我就開講了。”範記安最喜歡人前人後的風光了,見他成了焦點人物,十分得意,“話說在何方遠何哥剛認識藍妺的時候,已經有女朋友了。藍妺出現之後,他和女朋友的關係更深了一層。請注意,他的女朋友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不是什麼白富美,而且在何哥的愛情觀裏,愛情不分富貴貧賤,隻看緣分。”
何方遠並沒有阻止範記安當眾講起他的故事,他站在人群之中,神情淡然,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反倒是他身邊的妙妙,饒有興趣地歪了頭,滿懷期待地聽範記安講下去。
“後來因為家庭阻力的原因,何哥的前女友被迫和何哥分手了,分手之後,何哥很消沉,這時候藍妺慢慢喜歡上了何哥。但何哥並不想和藍妺談戀愛,一是何哥還沒有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二是何哥覺得藍妺的身份太高了,他高攀不起。就這樣,他和藍妺的感情,一直朦朧而不是挑明,直到何哥的初戀情人的出現。”
“哇,一波三折,太有意思了。”
“原來背後還有這麼複雜的故事,果然還得多聽多看,不能聽信一麵之詞。”
“別吵,聽範記安講下去。”
範記安見聽眾的反應很熱烈,他更有精神頭了,繼續口若懸河:“何哥初戀情人的到來,讓藍妺意識到如果她不加緊對何哥的攻勢,何哥很有可能和初戀情人重溫舊夢,她就告訴何哥,她喜歡何哥,希望何哥也喜歡她,而且隻喜歡她一個人。何哥告訴她說,他現在以事業為重,不想被感情問題牽涉了精力,而藍妺和何哥不但是同事關係,也有事業上的合作,她希望,何哥不但在愛情上和她經營婚姻,還希望在事業上和她共創未來。但何哥並沒有被她許下的美好前景迷失方向,他很冷靜地拒絕了在事業上和她共創未來的提議,因為何哥是一個有主見的人,不想被別人左右了人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