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有時女人比男人狠心多了,而是大部分時候女人都會比男人狠心。男人往往會被女人柔順的外表欺騙,實際上,男人有時會因為被愛而愛,但女人卻不會。女人隻會在意自己的感受,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大部分女人很少因為被愛而愛。
到了樓上,有一間麵積約150平米的公寓,分為樓上樓下兩層,合在一起足有200多平米。何方遠和範記安趕到的時候,房間中已經擠滿了人,有奇裝異服的另類小年輕,有一頭黃毛紅毛青毛紫毛的怪異小青年,也有全身都是紋身嘴唇上穿了一個鋼環的怪物,何方遠嚇了一跳,我去,這是什麼人的聚會,怎麼妖魔鬼怪全出來了,是聊齋還是水滸?
範記安看了出來何方遠眼中的厭惡,一拉何方遠:“何哥,看事情不能隻看一方麵,雖然這些人有點牛鬼蛇神的意思,但樓上風景獨好。走,上樓。”
穿過人群,隨範記安上樓,何方遠有點後悔他意誌不夠堅定,被範記安拉來了。這樣的聚會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純粹浪費時間。他不想對一些年輕人奇裝異服或是自殘身體的癖好指責什麼,但也不想和他們接觸,更不想認識他們。
但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轉身就走,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跟隨範記安一起上樓。
樓上和樓下的麵積不對等,隻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不過五六十平米的大廳也不算小了,大廳中間擺了幾組沙發,沙發的周圍是酒櫃,酒櫃的旁邊還有廚房,廚房中有人正在燒烤什麼。
沙發上坐著七八個人,一色的全是膚白貌美的女孩,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最大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而且個個衣著暴露,其中還有幾人濃妝豔抹。
範記安拽著何方遠來到沙發上,找一個空隙坐下。何方遠的旁邊是一個短發短裙長了一張娃娃臉的女孩,她戴了一副大大的無框眼鏡,萌萌的樣子,和梅荏苒倒有幾分神似。
“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何方遠剛坐下,娃娃臉就一拉他的胳膊,嗲聲嗲氣地問了他一句。
叔叔?何方遠摸了摸臉,不是吧,他還不到30歲,隻比她大了三五歲,就當叔叔了?這便宜叔叔當得也太容易了,好吧,既然有人願意自降一輩當侄女,他又何必謙虛呢?就嗬嗬一笑:“我叫何方遠,你叫什麼名字……大侄女?”
“哎呀,大侄女太難聽了,我叫妙妙。”妙妙扭動了幾下腰肢,用力一推何方遠,“何叔叔,你好壞呀,沾我便宜。”
何方遠迷惑了:“我哪裏沾你便宜了?明明是你先叫我叔叔,我才喊你侄女的。其實我也不願意非要大你一輩,在古代,侄女見了叔叔是要磕頭的。”
妙妙噘了嘴:“你好無趣呀,怎麼這麼老古董,你不知道現在流行叫叔叔嗎?叫你叔叔,隻是一種稱呼,並不是說你就非比我大上一輩了,我叫我的前男友也叫叔叔,雖然他比我才大一歲。”
“何哥,你先聊著,我去去就來。”範記安一拉何方遠,小聲說道,“等一會兒瓜瓜到了,你就說我去樓下了,別告訴她我在獵豔。”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瓜瓜你想背著她偷腥。”何方遠故意說得很大聲,一語即出,語驚四座,眾人的目光如箭一樣射向了範記安。
範記安如芒在背如坐針氈,一臉尷尬:“何哥,你這不是害我嗎?”
“叔叔,你太有正義感了,我喜歡。”妙妙高興地揮舞著手臂,又抱住了何方遠的胳膊,“你告訴我,男人是不是都有偷腥的基因?有人說,想讓男人不偷腥,比想讓女人不買包還要難上一百倍。”
“應該說,大多數男人有偷腥的基因,也有一小部分男人,不熱衷於偷腥。不過話又說回來,男人偷腥和女人愛化妝愛暴露愛買包買鞋是一樣的原因,都是欲求不足的表現。”
“男人偷腥是男人壞,女人愛化妝愛暴露是女人愛美,兩件事情不是一碼事兒,叔叔,你的類比不正確。”妙妙擺出一副要和何方遠辯論的姿態。
不簡單,還會說類比的名詞,何方遠笑了:“怎麼不是一碼事兒?壓根就是一碼事。女人化妝是為了漂亮,暴露是為了性感,漂亮和性感又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男人欣賞。可是女人又不知道,男人欣賞女人的美,不會隻是單純的欣賞,而是會帶著欲望去欣賞,正是由於女人不斷地追求漂亮和性感,才導致男人控製不住欲望,然後男人才會不斷地去偷腥……”
“好哇,叔叔,你太壞了,繞來繞去,把男人偷腥的本能怪罪到女人身上,色不迷人人自迷,女人愛漂亮是天性,是為了取悅自己,又不是為了取悅男人。漂亮就像錢一樣,錢本身沒有善惡,但用在不同的人手中,就有了善惡的分別。”妙妙倒也伶牙俐齒,反駁何方遠,“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是吧?要怪,隻能怪男人太色欲了,也怪男人太見異思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