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俊失望地看著那道身影揚長而去,又看了一眼錯愕的蘇沐,顯得十分驚訝:“怎麼你認識她?”
蘇沐凝望著那道遠去的身影,一時意興盡失,心中索然無味。“你知道。她就是我的老師。”
宋以俊尷尬地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你的同學,怎麼會是她?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他要是知道再怎麼混蛋,再怎麼胡來,也不敢嚇唬他的老師,那可是他要百般嗬護的女人,是他惹不得的。
任誰也能聽出他那平淡的語調是含悲切的意味。宋以俊幡然醒悟:“那還不去追,這麼一嚇要是出了事就不好。”
看著她剛才落慌而逃的樣子,蘇沐還真為她擔心,經宋以俊這麼一提醒,腳步不停地向前奔去,希望還可以碰到她,順便將她護送回去。
兩人卯足勁向朱靜怡消失的方向奔去,不到一會就過了幾條巷子,剛意識到失去目標時,臨近的一條巷子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偶爾傳來碰撞聲,顯然有人在敲打什麼金屬進行恐嚇。
還真讓宋以俊猜對了,朱靜怡遇到了一夥壞人。原本是不會發生這事,經過蘇沐這麼一嚇,朱靜怡擔心是攔路搶劫,又怕在攔劫之前事先踩好了點,進行了跟蹤,在快要到家時故意換了一條路,卻不知正好投在了另一夥壞人懷抱裏。
幾人喝了酒,個個麵紅脖子粗,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相互攙扶勉強向前移動著,卻不知半路殺出一個騎自行車的向他們飛奔而去。這夥人原本就是這一帶的地痞流氓,平時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的,附近居住的人見了早躲得遠遠地,今兒倒好有人撞了上來,頓時大為火光。
被撞倒的胖子伸手就把倒在地上的朱靜怡提了起來,一看是一娘們兒喇嘛哈子流的老長,血紅的雙眼迸發出色光,眼睛瞪得直勾勾的,連平日那一道作威作福的說詞也給忘了。
還是旁邊的人機靈,看了胖子一眼明白怎麼回事,腦裏生出齷齪的想法。猥瑣的表情嚇得她毛骨悚然,慌張無助。
“你給說說怎麼辦?好好的一個人被你撞成了這樣!”那人神色誇張的瞪著朱靜怡,又看了看癡癡傻傻,笑嗬嗬的胖子,一臉的心疼惋惜,悔恨不已,仿佛死了他爹他媽。
朱靜怡明白那人是想訛人錢財,隻得自認倒黴一臉悻悻然,深怕又會出個什麼事兒,小心地陪著笑臉:“大哥身強力壯怎麼可能被撞出個啥事!看大哥樣就知道是喝高了,醒了酒就好了。這些錢算是我給大哥買酒喝,現在天兒不早了,幾位大哥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免得家裏人擔心。”
剩下的三人立馬圍了上來將朱靜怡的去路擋住,其中一人摸了一把朱靜怡的臉蛋兒,色迷迷地笑了起來:“妹子,你擔心嗎?”
朱靜怡沒反應過來,正要點頭時,那人又接了一句:“妹子要是擔心,就跟哥回去看著哥就不擔心了,嘿嘿……不對……不對……怎麼能讓妹子看著哥呢……讓妹子陪著哥……”
那人越說越放肆,言辭不堪入耳,幾人哄然大笑,惹得朱靜怡又羞又臊,臉跟火燒了似地紅潤發燙,眼中含滿淚水,哀求的望著一群虎目環伺的流氓。
有人經不起言語煽動,手臂已經圈住了朱靜怡的腰身,眼中泛著迷醉的光芒:“走……跟哥回去……跟哥睡覺去……”
朱靜怡拚死反抗,推推搡搡卻無法擋開伸過來的所有魔爪。有人趁機在她胸上,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她不斷驚呼尖叫,這樣的聲音在這群流氓聽來無疑是最動聽,最銷魂的調調,體內的欲望被激發到了極致。
見朱靜怡反抗的厲害,幾人沉不住氣,隻得威逼利誘:“你說你撞人了怎麼辦?!”
朱靜怡本想說撞人了賠錢,結果那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怎麼沒錢?!沒錢你跟我回去,陪哥幾個睡一夜,哥幾個也不找你要錢。”
“怎麼不願意?這事由得了你嗎?你還是乖乖地聽話點,免得哥幾個給你來橫的。”
“就是……就是……”
幾人七嘴八舌,沒等朱靜怡有所反應就把這事確定了,將朱靜怡往回拖著,一腳踹開攔在路上的破亂自行車。
宋以俊聽到踹自行車的聲音意識到這邊出了事向這邊奔了過來,結果一看嚇了一跳,幾人已將朱靜怡摟在了懷裏,頭發弄得蓬亂,襯衣上的扣子被撕掉了幾顆,胸衣和胸前大片春光如月色一樣灑了出來,左腳上的鞋子已經不見了蹤影,皮帶已經被人解開,有人正在扒褲子,朱靜怡不堪蹂躪扭動著身子,撕裂地尖叫著。
多麼不堪的一幕,讓蘇沐撕心裂肺的心疼,憤怒,有什麼堵在心口要衝出身體,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大喝一聲:“王八蛋!”
宋以俊不落後的衝了過去:“媽的!一群畜生!”
兩人衝了上去,不管不顧,逮著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不顧一切的憤怒態度把五人震懾住,朱靜怡趁機脫身,向遠處跑去。
等朱靜怡掙脫後五人才反應過來,跟蘇沐和宋以俊廝打在了一起。五人年長蘇沐和宋以俊,更兼肚大腰圓一身肉膘,兩人並沒討到好處,不過在他倆不要命的廝打下也沒討到好處。
五人見自己人多勢眾卻沒討到便宜,大為火光,一人抄了一根棍子沒頭沒腦的掄了下去,蘇沐和宋以俊隻得閃避躲讓,這下吃了不小的虧,見朱靜怡已脫離五人的範圍隻得向後退去。
朱靜怡站在路邊整理了一下衣服,回頭一看,才發現混亂中蘇沐的身影,心中泛起溫馨的感動,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和魄力,抄了一根棍子返了回去,逮著一個就是猛打,打的那人哇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