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刹那心底掠過溫暖的感動,莫名地喜悅又莫名地哀傷,終究是來遲了一步,終究有無法逾越的師生關係,一切都是發生的不該,最多隻能藏在心底,在歲月安老時回想一遍已經足夠。
有什麼在心裏坍塌,不複存在。蘇沐看著眼前的人兒心中淒然,渾身抽搐,卻還要坦然處之,然而他做不到,他一直看著她,一直看著她快樂那麼多年,他的眼裏心裏,記憶裏全是她快樂歡笑的影子,怎麼能夠讓他看見她的悲傷,看見她的痛苦?
他做不到,他也想過將對她的愛慕藏在心裏,隨著生命終老化為一抹黃土。然而他還是做不到,他不能如是無睹,明明已經打算默默放棄,卻沒想到平靜的心又開始掙紮,是靠近她給予她溫暖的慰藉?還是……還是徹底放棄?
他知道他不可以去關心她,不可以接近她,不然她的生活將會變得一團糟,這些都不是他願意看見的,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可是看著她受傷,他還是無法默默走開,畢竟在心裏喜歡了她那麼多年。
彈跳的心髒在傳遞著熱度,隔著衣服傳到了他的指尖。他的呼吸隨著指尖的跳動變得急促,莫名地驚栗,像是做了長久以來渴望能夠做到又未曾做到的事。
手指隨著心潮的跌蕩滂湃,心緒的紛擾驟然握緊,那一團柔軟富有彈力的胸尖在手中變了形,痛得她驚呼一聲,愕然望著他,羞赧而又憤怒,滿眼噴火似在責怪他的粗俗。
隨著手掌傳來柔軟曼妙的感覺,身心像是陷了下去,跌在極樂世界,極度渴望再次擁有這種無端而起的怪異感覺,渾身像被點燃,滾燙難以克製。
蘇沐閉上眼睛再次體會那倏閃即逝的曼妙,身體無端向前傾去,想要靠的更近一些,似乎更能把握住那種感覺。
看著蘇沐緩慢閉上眼睛,神情向前傾來,朱靜怡剛要尖叫,無奈學生走出教室,萬不能讓他們看到這麼不堪卻又香豔旖旎的一幕,拚命掙紮時一隻手卻環住了腰身。
朱靜怡感受到腰間收力,還沒來得及反抗已經向前倒去,撲在了蘇沐懷中。沒想到平時異常冷漠的少年也有這麼衝動一麵,可是這是校園,還有那麼多學生……這下是百口莫辯了。
朱靜怡極度掙紮,卻發現身體在少年的懷裏早已生根發芽,難以挪動分毫,更無力氣可言,渾然渾身乏力,如火焚燒,饑渴難耐。
臉上氣息更是滾燙灼人,還沒別開臉去,嘴巴傳來瑩潤滑膩,柔軟觸感,像一陣柔風拂過正好解了灼熱之苦,朱靜怡貪婪地享受著這一點冰涼愜意。
有學生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蘇沐在和老師纏綿,想叫卻又不敢叫,不願叫,眼中掠過玩味兒的光芒。
“啊——”
接二連三有學生走了出來,正要尖叫卻被先前出來的同學堵住嘴巴,頓時會意,眼中露出狂喜的光芒。
有女生嘀咕:“蘇沐和老師還真是纏綿呐!”
有女生悻悻然,一顆心瞬間破碎成無數:“原來傳言竟是真的!”
有女生受不了這麼香豔,火辣一幕,癡呆了,半天沒有反應。
“靜怡……靜怡……”低婉的呢喃像是夢囈聽得不真切,朱靜怡拚命推搡著將她緊緊擁住的少年。
然而少年已經著了魔,渾然忘我,緊固的力道沒有減去半分,反而還在將懷中的人兒拚命向懷中擁去,似要生生交融不分彼此才肯罷休。
“蘇沐!”朱靜怡怒極喝斥,一張臉紅的滴血,豔的迷人。
“放開!”朱靜怡氣的跺腳,手上力道漸重,拚命去推,去捏,去攘,甚至去揪,結果少年毫無反應。
“我喜歡你……”急促的呼吸聲下突然傳來這麼一句清晰的話語,雖然很是低沉,但整個走廊的人都聽的真切,為之一愣,半晌沒有反應過這麼直白的一句會將他們的老師降服。
朱靜怡一愣,思想瞬間被抽離而去,多麼渴望的一句,多麼希望他能講出這麼一句,可是為時已晚,她早已經明白兩人之間不可能,在他沒說時她存著僥幸的心態,那是知道她是明白他要不說,還能將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延續下去,然而一段挑破,一切都要結束。
不知是不是喜極而泣,有滾燙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貼在了兩人的臉上,少年才停了下來,深情地看著朱靜怡。
朱靜怡得到空隙,伸手甩了一巴掌:“混蛋!”
少年一愣,朱靜怡趁機掙脫,向樓下奔去,急促的腳步聲回旋在樓道裏,每一下是踏在了心上,堅決之勢轟然垮塌,少年神情頹然地向樓下瞄了一眼,接著轉過樓道,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