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下午,夕陽西下,西方的天空被染成了血紅色。
南希被囚禁了,出不去,也沒辦法和外界聯係,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進來送飯之外,不能接觸任何一個人。
而且那個送飯的人還什麼都不說,跟個啞巴一樣,任憑她問什麼,人家就當沒聽到,放下東西轉身就走,連個交談的時間都不給她。
南希快被逼瘋了。
她揉著太陽穴走來走去,走到窗口看看外麵的景色,隻見綠樹紅花連一個人都看不到,走回門口打開門又被黑衣人攔住。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不好意思,您不能出去。”
這一天,南希聽這句話不下十次,頓時覺得頭疼:“好,我不出去,你們能不能派個人把水池清幹淨,我看得惡心,想吐。”
水池裏還泡著章玨的衣服呢!那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好,您請回,我們馬上派人來清理。”
南希回到房間等著。
不多時,有個保潔模樣的人推著小車走了進來。
她也不說話,徑直走去洗手台,開始清理洗手池裏的衣服。
“不用洗了,他肯定不要了,拿出去丟掉好了。”南希靠在一旁,上下打量著她。
那是個女人,裏麵穿了一個羽絨服,外麵套著一身黃色的保潔服,帶著手套、口罩、帽子。
她的背有些駝,彎著腰,一副怯懦的樣子。
南希從鏡子裏對上了她的眼睛,她隻瞟了一眼便快速躲閃開了。
“他衣服口袋裏有手機,你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南希挪到桌邊,背著手拿了一個喝水的玻璃杯。
女人在章玨的褲子口袋裏找到了他的手機。
南希走過去:“給我吧。”
女人緩緩的把浸滿了水的手機遞了過來。
“你知道敲人哪能一敲就暈嗎?”
女人猛然抬起頭來震驚的看著她。
南希用厚重的杯子底一下敲在了她的腦袋上。
女人身體一震,緩緩倒在了地上。
南希放下杯子,和女人換了一下衣服,戴上她的帽子,女人的口罩有些髒,南希皺了皺眉,幹脆反過來戴上。
把女人抗到床上躺好,南希推著小推車走了出去。
她戴著帽子、口罩、身體用厚重的羽絨服包裹住,弓著身緩緩走出去。
黑衣人倒是沒有攔她,放了她離開。
南希小心翼翼的推著小推車走著,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她以前常去醫院做義工,市內的幾個醫院她都去過,環境都比較熟悉,可這個醫院,環境卻不太熟。
不,這也許不是醫院。
醫院的走廊會鋪地毯嗎?而且是這種十分厚重古樸的地毯?
答案是否定的。
南希心裏打鼓,她這究竟是在哪?不管在哪,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
南希推著推車停在電梯口,按了電梯。
叮咚——
電梯門開,一雙黑鞋邁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瞟了一眼,心裏一驚,忙垂了頭,那個人是……
章玨!
雲翳寒追著章玨走的飛快。
“你準備就這樣關著她?這可是犯法的。”
“你廢話這麼多,不如你想個辦法?”
南希推著車上了電梯,按了一樓,企盼著章玨不去那個房間,或者不會發現從床上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