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辦?”幾個空姐麵無人色的說道。
“哈哈……你們怕什麼?他們都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了,這些人我也了解一點,他們最看重的就是的麵子,這裏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你們了!”
“這……”空姐的臉色略微好看了一點。
這時文森特笑了笑,看看這車上的二十幾個人,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了,我不是你們的隊長更不是你們的救世主,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放在我們麵前的其實還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吃完午飯直接告訴安浮塵我們要帶食物離開他們,他應該不會阻攔的。二就是逆來順受,反正都末日了,有些也別看的那麼重,至少這幫人還不是瘋子,他們並不會要了你們這些的命的……至於該怎麼辦還是你們考慮吧!”
一時間裏,車裏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的臉色都在不停變幻,考慮整個事情的得失,但一直快到中午的時候都沒人再次提起這個話題,都放在心中默默轉著思,畢竟跟著安浮塵他們走還有活路,而離開大部隊,即使帶上一年的食物,那也不見得真的可以在全是喪屍的荒郊野外活上一年。
“所有人都他娘的給我下車!”
車隊緩緩在路中間停下,蘇屠虎的大嗓門從獵豹車旁傳來,眾漢子和幸存者們都長出一口氣跳下了車,漢子們都嘻嘻哈哈的站在車邊就方便了起來,毫不避諱的對著那些們一邊尿一邊吹著口哨,但這些老外可沒他們想象中的羞澀,有幾個開放的反而和他們對吹起了口哨,不停用眼睛在他們露出來的老二上來回看著,並且直接鑽到車襠下麵也跟著方便起來。
“哧啦,哧啦……”
十幾條漢子麻利的用矛放翻了在眼前遊蕩的幾隻喪屍,他們邁步走進這家小型的加油站,四下查看了一下便對外麵的同伴打起了安全的手勢。
“把車靠邊停下,這裏還有不少油呢!”齊楠田站在掀開的儲油罐旁對加油車招著手,等加油車暢快的把油吸完之後,幸存者們也緩緩進入了這裏躲避毒辣的陽光,而一直期待的飲水也終於一瓶瓶的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指導員,不能再走了,這的溫度太高了,已經有好幾個人深度中暑了,我看還是等到晚上走夜路吧?”齊楠田拎著兩瓶礦泉水走上來,遞給安浮塵一瓶後,他又蹙著眉頭低聲說道:“這些幸存者始終是個問題啊,我們帶著這麼多人招搖過市,萬一要出事,那可就是大事啊!”
“嗯!你說的我明白!”安浮塵輕輕點了點,仰起脖子大灌了一口水,順勢看了看天色,然後說道:“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路程已經不遠了,淩晨正好趕路,中午就能到,不然晚上駐紮在那小鎮附近太危險了!”
“那這些幸存者呢?真帶著他們一起過去?太危險了些吧?”齊楠田有些猶豫的問道。
“盡力而為吧……”安浮塵搖了搖頭,看著齊楠田沉聲說道:“必要的時候,讓大家以自保為主,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我們這次出來是以訓練為主,尋找物資倒是次要的,別那麼拚命。”
“指導員……”齊楠田突然目光炯炯的看著安浮塵,笑著說道:“我怎麼感覺你變了不少?”
“哦?”安浮塵也笑了起來,問道:“是不是變現實了?”
“那倒不是……”齊楠田搖了搖頭,擦擦鼻子說道:“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恪守責任道德的衛道士,說難聽一點,你追求的那種大公無私的理念有些太理想化了,我並不能完全認同,但你現在不一樣了,感覺你更加真實了,開始越來越像個領導者,不再以個人的角度去考慮事情了!嘿嘿……雖然我不是個娘們,但我真的更有安全感了!”
“你小子!”安浮塵笑著指了指齊楠田,扔給他一支香煙後,無奈的說道:“太多的事情讓我明白,一廂情願的事情往往不得善終,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並不僅僅隻是吃飽穿暖就行了,我不會再試圖改變他們,隻想帶領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至於他們願不願意跟上來,那就全看他們的了!”
“嗯!”齊楠田點點頭,轉身去讓大家就地休息。
等到天黑,夜色如墨,寒風乍起,天上的點點繁星已經不知躲到哪裏去了,除了營地中一堆堆搖曳的篝火,曠野中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而且和前幾日相比,今晚似乎冷的出奇,倒掉的汙水,潑在地麵上沒一會就結成了冰渣。
安浮塵披著歐洲原產的範思哲風衣盤腿坐在火堆旁,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火堆,而周圍除了一個縮著腦袋和女人調笑的蘇屠虎之外,眾人已經睡倒了一地,均勻的鼾聲此起彼伏的響著。
其實有句古話說的還是相當的正確,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上梁是正的,下梁也歪不倒哪去,所以由安浮塵帶領的這隻隊伍,從始至終也沒發生過強爆婦女之類的惡性.事件,漢子們口中調戲歸調戲,但真正敢伸出賊手的卻還沒任何一個,所以一到休息,男人們都收起了那點齷蹉的思,互相依靠著呼呼大睡,倒顯得十分的和諧。
“娘的,今晚真他娘冷的邪性!”蘇屠虎看著手裏已經變成冰沙的咖啡,表情有點欲哭無淚,他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看著手上戴著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