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回事?”生物研究所呼啦一下衝來二三十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防彈衣手裏抱著步槍,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遠遠的就被越野車上的戰士用槍指住,不過這些人還是壯著膽子衝到車旁,領頭的看到齊楠田便大聲的喊道:“齊楠田你他媽玩花樣?把老子們的戲班子堵住幹?你們窮瘋啦,連唱戲的也想打劫?”
“切……你們的戲班子?”齊楠田扛著槍一臉戲謔的轉身,無所謂的掏掏耳朵,指著車身上一個大大的趙字問道:“難不成你們的頭頭不姓江改姓趙啦?這麼大三個字‘趙家班’看不到哇?淨睜著眼睛說瞎話!”
“放屁,你問問他們是不是收了我們的錢來為我們唱戲的?不是我們的戲班子還是你們的啊?你別在這搞事,識趣的就趕緊放人,老子要是喊一聲,城頭的迫擊炮立刻炸飛了你們這幫龜孫子!”壯漢也不甘示弱,滿臉橫肉亂顫,凶狠的瞪著齊楠田。
“喲嗬……你們這幫土鱉有了幾門小土炮就以為了不起了是吧?都忘記城門是被誰炸飛的了是吧?”齊楠田擼起袖子同樣凶悍的瞪著對方,冷笑著說道:“該滾的應該是你們,你們那幾門土炮今天要是敢放半個屁,我立馬叫武裝直升機來轟平了你們,夠膽的你們就來試試!”
“操!”壯漢不屑的吐了口吐沫,鄙夷的說道:“你他麼忽悠誰呢?成天說有直升機,也沒看到你們開出來溜溜?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子家裏還有航空母艦呢,你信不信?”
“我要是把直升機叫來,你小子立馬跪在這裏給我磕頭認樣?”齊楠田凝視著對方,語氣裏充滿了挑釁和嘲弄。
“有種你就叫啊,但得是武裝直升機,你要是開個破爛民用機,你就跪這叫我爸爸!”壯漢毫不示弱的喊道。
“那你等著吧!你小子千萬別嚇到尿褲子!”齊楠田冷冷的一笑,立馬摘下腰上的對講機就喊道:“生物研究所那群土鱉果然和我們猜測的一樣,都不知道咱們有飛機呢,現在就輪到你們作秀的了,飛出來讓他們都好好瞧瞧,誰敢不服就給老子把他們通通炸上天,對了,別把咱們的飛行中隊都叫出來啊,太廢油,弄一兩架給這幫土鱉開開眼就行了!”
“突突突突突……”
齊楠田的話說完還沒兩分鍾,一種直升機特有的呼嘯聲便遠遠的傳來,接著,在壯漢以及他手下驚駭欲絕的眼神中,一架漆黑的武直—10型武裝直升機就從山穀中升上了天空,然後以低空飛行的狀態閃電般掠過眾人的頭頂,強烈的氣流吹的眾人一片東倒西歪。
武裝直升機眨眼間便爬上了生物研究所的天空,掛著滿載的機炮和導彈如同示威一般在大學城上盤旋,引的城裏的居民沒完沒了的放聲驚叫,都以為生物研究所這是要和對麵的勁敵開戰了。
“樣?是不是該磕頭了啊孫子?爺爺我可是把紅包都準備好了!”齊楠田異常得意的看著對方領頭的壯漢,今天之所以把飛機開出來的確是他和安浮塵商量後的決定,因為生物研究所最近不從哪搞來了兩門大口徑的野戰炮,就直接架在城頭上把炮口對準山莊的方向,所以他們都認為要是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震懾他們一下,江蕊很快就會有蹬鼻子上臉的一天。
“媽的,算你狠!”壯漢氣惱的把腦袋上的頭發揉成一個雞窩,咬牙切齒的扭頭就走,但身後立馬響起了一片山莊人的叫囂聲,可武裝直升機就飛在頭頂上,他們可沒可以防空的武器,隻好埋頭灰溜溜的狂奔,全當聽不見。
“切……跟老子玩!”齊楠田不屑的撇撇嘴,淩夜也轉頭對車裏的老班主一招手說道:“走吧,去咱們莊裏唱一出《霸王別姬》!”
說完蘇屠虎齊楠田和淩夜幾人全都得意非凡的跳上越野車調頭走了,而小巴裏的老班主卻蹙了蹙眉頭,轉頭對後麵一個花臉小生凝重的問道:“怎麼辦?”
“沒事!”坐在車後第二排的花臉小生輕輕搖搖頭,“去就是了。”
戲班子的兩台車隻好不情不願的跟著車隊進了山莊,而山莊裏的人聽到有戲班子來唱戲的消息後,全都圍在馬路兩旁夾道歡迎,一個個好奇的伸著腦袋看向車裏的演員們,車裏的演員也不例外,也同樣對傳說中的山莊充滿了好奇。
本來戲班子來的時候正值午飯,但是興致高漲的人們紛紛要求在吃飯前先來一段,並且七手八腳的幫演員們搬搭舞台,找家班的人也隻好忍氣吞聲,耐著肚中的饑餓隨便對付了幾個饅頭,便匆匆的上台了。
原本準備的《穆桂英掛帥》也在一幫戲盲的齊聲吆喝下臨時改成了《霸王別姬》,“穆桂英”氣的妝也不改了,直接換了個頭套就扮起了虞姬,他料定就算今天亂唱一通,保證下麵的人也會跟著叫好瞎起哄,這年頭還有幾個真正懂戲的?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台上的京劇演員們“咿咿啊啊”的唱了起來,那扮演虞姬的花旦身材當真玲瓏浮凸,一雙大大的勾魂眼即使花了濃妝電力依舊十足,台下的男人們基本上都聽不懂他在唱,九成九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材上。
安浮塵按照安排的位置依舊居中而坐,蹺著二郎腿,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跟著節拍輕輕敲打,其實他也聽不懂台上在唱,就覺得那虞姬的嗓音還是很悅耳動聽的,估計就是去唱通俗歌曲肯定也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