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燁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和一絲不解,然後把目光投在了麵前的巧克力棒上麵,雖然這隻有小小的一包,但是巧克力的高熱量卻能迅速補充她體內流逝的力量。
梁燁沒說話,但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她臉色一紅,趕緊勾起頭,默默的拿起那包食物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還有沒有了?多吃點東西可以讓我體力恢複的更快!”梁燁放下空掉的錫紙包裝袋,臉上努力做出十分大方和坦然的樣子,似乎是想用這種大方和坦然來掩飾她幾天沒吃東西的窘迫。
“沒有了!隻有那些!”安浮塵卻無奈地攤攤手,表示他光著的身上也無法偷藏食物。
“給我喝點水吧,我有些……”梁燁有些失望滴問,說著卻又突然咂了咂自己的嘴,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嘴裏怎麼有酒味?而且我身上也有好濃的酒味啊!”
“是我喂你喝的,我隻有酒了,你身上的酒味是我給你傷口消毒弄上去的!”安浮塵從地上拿起那個已經變成酒壺的小壺,輕輕晃了晃,說道:“要不要再來點?喝完你會再精神點!”
“可也會促使血液加速流動,無法讓傷口早點愈合!你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羅榕低聲腹誹了安浮塵一句,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幹渴感卻從嗓子裏不斷冒出來,她隻好點點頭,從不喝酒卻破天荒對安浮塵說:“那好吧,給我喝一點。”
隻不過她動了動身體卻怎麼也起不來,安浮塵看她軟的像根麵條似的樣子有趣的笑了笑,主動走到梁燁身邊扶著她的脖子和肩膀,幫她靠在了貨架上,在扶的過程中兩人誰都沒說話,但梁燁的臉卻一下子就紅了。
她感覺自己一輩子加起來大概都沒今天臉紅的次數多,似乎自己已經從一個堅強的女人退化成為妁妁其華的年輕女孩兒了,她默默接過安浮塵遞來的酒壺小小喝了一口。
低著頭盡量不讓安浮塵看出她臉上那絲羞澀,卻因為那朗姆酒頂高的度數一下子咳了起來,咳了好幾下之後,她臉色漲紅的把酒壺還給安浮塵,擦了擦嘴,歇了一會才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會來這裏的吧?”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難道你覺得我就沒什麼理由來這裏就不能來這兒嗎?”安浮塵一臉的好笑,接過酒壺後仰頭便灌了一大口,大概因為這酒壺是梁燁剛剛才喝過的,安浮塵低下頭時敏銳的從她眼神裏捕捉到一絲明顯的慌亂。
“我……”梁燁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當初是她們丟下安浮塵他們一行人從另外一條路走的。
“其實你也不必掩飾什麼了,我們究竟能不能從這裏逃出去還兩說呢!”安浮塵輕輕的搖了搖頭,表情有些悵然。他轉身隔著梁燁一定距離和她並肩坐在了紙板上,看著麵前搖曳的火光,緩緩說道。
“你就別誤會我們了!”梁燁靠在貨架上一臉的苦笑,說道:“實話和你說吧,上次我們分開要不是因為喪屍群的關係,我也會找機會告訴你,我在這裏有認識的人。隻不過那時候我也不敢確定他們是不是還活著,所以才……不過我們來到這裏之後,才知道我丈夫他們活著。至於這家超市……我丈夫他們早就因為看中了這裏麵的資源嚐試著進攻過這裏,隻是因為那隻怪獸太強,我們隻好放棄了,可在五天前的下午,我們在外搜索資源的一個小組就回來報告說,在一座江城大橋下發現了一輛還可以使用的輪式步戰車,於是我的丈夫就連夜做出了安排,一邊派人搶修那輛步戰車,一邊就再次製定了進攻這家超市的計劃……”
說道這梁燁有些慚愧的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我也知道你應該是為了旁邊另一個聚居地來的,不過我丈夫卻說這裏誰攻下來就是誰的,我們的戰士也需要吃飯,並且答應我把在這裏得到的十分之一物資無償送給另外一個聚居地,因為我之前其實並不看好那個聚集地隻憑輕武器就能拿下這裏,如果要是他們能不死一個手下就無償得到一批物資的話,我認為還是很劃算的!唉……但誰知道,到了這裏竟然會生出那麼多波折,我們整整損失了五十個最好的戰士啊,我丈夫從特種大隊一起出來的戰友也足足犧牲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