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浮塵跟著齊楠田走進了一個大套間,剛進門他就聽到幾個女人悲傷的哭泣聲,安浮塵和淩夜齊齊一愣,竟然看見會客廳裏還有十幾個穿著軍禮服的女兵,而且各個長的花容月貌,身材也相當的不俗,隻是在女兵們的麵前還擺著幾具已經死亡的屍體,她們大概就是在為這些死者哭泣了。
“怎麼文工團的女兵會在你們這?”安浮塵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部隊除了文工團哪裏還會有長的這麼漂亮的女兵,就算通訊連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美女!
“你們別哭了,首長來了!”聽到安浮塵發話,齊楠田趕緊招呼這些文藝兵,女兵們也慌忙擦擦臉上的淚水,哽咽著對安浮塵和淩夜敬了禮,等敬完禮齊楠田拉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孩對安浮塵說道:“首長,這位是我的女朋友趙琳,她的領導正好是我們指導員的愛人,在臨市做完慰問演出順道來看看我們,結果就被困在這裏了,指導員的愛人也因為掩護群眾犧牲了,剛才她們負責救治傷員!”
“小李……小劉他們都沒有救活,他們傷的太重了!”說到傷員,趙琳低下頭忍不住又哭了起來,看到她滿手滿身的血跡,估計地上那些屍體是在她麵前甚至是懷裏死去的。
“別哭了趙琳,我們是戰士,他們是戰死的,是光榮的!至少這裏大部分人還活著不是嗎?”齊楠田也傷感的低下了頭,轉身走到屍體前蹲下,十分留戀的看著那一張張熟悉又年輕的麵孔,接著親手為他的戰友們把雙眼合上。
又安慰了一會負責救治傷員的文藝女兵,齊楠田這才想起轉身請林濤他們坐下,安浮塵看著這裏這麼多人,便忍不住問道:“你們的食物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齊楠田蹙起雙眉想了想,說道:“我們四個月前拿下了一座糧食加工廠,但這裏一共有一百五十三人,就算按照一人一天維持最低消耗算的話,最多還能堅持兩個半月!”
“嗯!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好不少!”安浮塵欣慰的點點頭,至少這裏的人在武警的保護下不至於餓死人。
“其實我們在後麵的廠區裏還有一個蔬菜大棚,原來是廠裏用來種植花卉的,雖然麵積不大,但要是這批蔬菜成熟了,足夠我們再吃上一個多月的!”齊楠田又笑著說道。
“種植才是唯一的出路,就算外麵的物資再多也沒辦法再生,你們要是……”安浮塵正說著話,但窗外卻同時響起了兩聲槍響,齊楠田直接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飛快的跑到破碎的窗戶邊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哪裏放的槍?”
“齊隊,是陳廠長,他把兩個活口打死了!”立刻就有人在樓下回答齊楠田的話。
“老陳你怎麼回事?不是已經交待了你們把活口留下,怎麼還給打死了?你上來把事情說清楚!”齊楠田氣憤的拍著窗沿,遺留在上麵的幾顆彈殼也被他拍的直跳,然後他回身走到安浮塵身邊無奈的說道:“是電廠的副廠長陳有民,他把剩下的兩個活口打死了!”
安浮塵和淩夜聞言都沒說話,隻是微微蹙了蹙眉頭,然後沒過兩分鍾,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和幾個背著槍的男女就一起上來了,中年人先是看看端坐在一旁的安浮塵,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苦著臉對齊天南說道:“齊連長,我實在是氣不過啊!那兩個人其中就有一個是我們以前收留過的混蛋,我們本來隻是準備教訓他們一下的,可誰知道他們竟然敢奪槍反抗,我……我一氣之下就給打死了!”
“老陳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齊楠田氣急敗壞的指著陳有民,說道:“這些人的來曆全落在這兩個人身上了,我們指導員被他們打死了,我當時都讓兄弟們忍著沒報仇,他們老窩裏要是還有大量的同夥來找我們報仇,你讓我怎麼辦?”
“這……這不首長都把自行火炮開來了嗎!誰還怕他們啊?”陳有民幹笑了一下,又朝著安浮塵點了點頭。
“陳廠長當過兵?”安浮塵看著陳有民淡淡的笑著,這陳利民的表現絕對不同於一般人,殺了兩個人之後不但沒有一點緊張感,而且普通人根本根本分不清自行火炮和坦克的區別,至多胡亂叫一聲小坦克罷了,但陳有民卻能一口叫出正確的名稱,這不得不讓安浮塵有些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