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他忘了要去割晚寧的脖子,本能的低頭伸手去查看自己的大腿,但是一道鋥亮的寒芒卻在這時一閃而過,就像白晝裏的閃電,“哧啦”一聲刺破男人的喉結,男人嗓子眼裏擠出“咯咯”的聲音猶如殺雞,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大量的血跡頃刻就染紅了地麵,一把鋒利的匕首隻留出暗紅色的刀把插在他的喉嚨上。
“安浮塵……”晚寧的眼淚一下就決堤了,一頭紮進安浮塵的懷裏,歇斯底裏的就大哭了起來,哭了個昏天暗地。
安浮塵輕聲安慰著晚寧,眼神卻死死看住了對麵的牆角,在那裏還有一個鬼頭鬼腦的男人,分明就是剛剛逃跑卻又折返回來的那個家夥,不過他一看同夥已經斃命,半秒都不敢留戀,立刻屁滾尿流的跑了,而安浮塵被晚寧纏住,也沒辦法去追他。
晚寧這一哭足足哭了小半個小時,還是安浮塵沒辦法了,把她丟在車裏關起來半天,又把那些散落在田野裏的物資都找回來,拿出幾盒薯片之類的零食塞進她的懷裏,晚寧的情緒才算好了點,安浮塵在晚寧的頭上摸了一下,反身走到那具屍體旁,先是拔出自己拋進他喉嚨裏的匕首,然後蹲下身指著插在屍體大腿上的那把折刀,玩味的對晚寧說道:“晚寧,不錯啊,最後總算看懂我的眼神了!”
“嗯!”晚寧坐在一個木箱上皺著眉點點頭,抽抽搭搭的說道:“開始我太害怕了,忘記你已經教我的那些東西了,後來被你的眼神提醒,我才想起來用刀紮他的!”
“幹的不錯,不過也得找準時機,亂紮隻會害了你自己!”安浮塵拔出屍體上的折刀,很仔細的拿對方的衣服擦幹淨,然後走到晚寧麵前把折刀遞給她,揉揉她的腦袋問道:“第一次捅人有什麼感想啊?”
“我還能有什麼感想……”誰知道白珊嘴巴一撇,好不容易止住了現在又哭了起來,抱著安浮塵無比委屈的喊道:“你知不知道,他摸我胸……嗚……我長這麼大還沒被男人碰過呢……!”
“呃……這死都死了,咱們總不能虐屍吧?”安浮塵尷尬的抓抓腦袋,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難道他不是男人?這段時間他們兩個都一直住在一起,睡覺的時候雖然說不是故意的,但安浮塵也沒少碰到晚寧的敏感部位。然後安浮塵又不確定的問道:“要不咱們用繩子把他捆在車後拖著跑?拖爛他個王八蛋!”
“……!”白珊一愣,撅著嘴拍了安浮塵一下,急急的說道:“你惡不惡心?都死了還鞭屍!變態啊你!我們快走吧,我一分鍾都不想呆在這裏了!”
“好,不過我得把那家夥的手給砍下來,誰叫他敢摸你的!”見晚寧又不哭了,安浮塵卻故意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而晚寧果然嚇了一跳,不由分說的拉著安浮塵趕緊上了車,生怕他真跑去虐屍!
上了車,到了安全熟悉的地方,晚寧的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抱著零食就開始跟安浮塵聊了起來,細聲細氣地說著今晚要給安浮塵做什麼好吃的,說今晚是他們倆患難與共從聚集地出來整整一個月的紀念日,一定要吃一頓好的。
美食總能讓人忘記許多不愉快的事情,而安浮塵自然也不會蠢到舊事重提,配合著晚寧喜滋滋的模樣,他也裝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雙手不斷的拍打著方向盤,興奮的指著前方對晚寧說道:“晚寧,根據地圖上的顯示過了這座山咱們就徹底出了山區了,今晚咱們找個房子住下來,一定要找有床的,大床,能打滾的大床!”
“去去去,誰和你打滾啊,再說咱們今晚分床睡!”晚寧聽到了安浮塵語句裏的語病,紅著臉白了安浮塵一眼,可想想即將到來更深層次的親密接觸,晚寧的俏臉就像醉了酒那樣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