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海龍可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居然剽竊了李白的作品,這會兒還正在為自己的急智在那裏洋洋自得呢,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裏的人是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李白和他的詩的。
看著遠處的天色已經逐漸發紅,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了,依竹於是趕忙收拾心情,囑咐潘海龍到:“你且坐在這裏,我去尋個可以休息的地方暫時安頓,不可亂動,你的肋骨剛接好,不要再錯開了!”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望著飄然而去的依竹的背影,潘海龍也產生出一種莫名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戀愛了,這種感覺曾經光臨過他,可他以前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悄悄的回避掉了,這次他暗暗的下定決心,再也不能讓這種感覺從他的身邊溜走了。
不多時,依竹返回了這裏,她在附近的山壁上尋到了一個可以暫時安身的山洞,簡單收拾了一下,回來接潘海龍,潘海龍早就眼巴巴的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看到她的出現,臉上也是一臉的喜色。
依竹把他扶到了山洞那裏,現在是初春時節,晚間寒氣還頗重,考慮到潘海龍身上有傷,又不會武功,實際上潘海龍是會武功的,於是又找尋了一些幹柴,從百寶囊中摸出了火鐮,啪啪的打了一陣,才點燃起了一堆篝火,不大的山洞裏麵立即溫暖了許多。
這個時候山洞裏麵不合事宜的響起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尋找聲源,原來是潘海龍的肚子發出來的,他們這才想起,都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吃飯了。
兩個人坐在篝火旁邊,嚼著依竹攜帶來的幹糧,雖然食物粗糙,但卻一點也不影響他們的心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山洞裏麵隻剩下了幹柴燃燒時的劈啪聲。
良久之後,依竹終於鼓起了勇氣,輕聲問潘海龍到:“你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潘海龍想了想回答到:“我想還是先養好傷,再出去尋一個地方安頓下來,人總是要生活的,你說是嗎?”依竹微微的點了點頭,又小聲的問他到:“那我以後怎麼辦呢?”
潘海龍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信口說到:“呃?什麼?”
看他居然如此回答,依竹心中一陣疼痛,想起自己的身世,忽然眼圈一紅,不由得眼淚也落了下來。
看到依竹忽然莫名其妙的流下了眼淚,潘海龍頓時慌了手腳,忙不迭的把手裏麵的餅子放到了一邊,掙紮著湊到了依竹的身邊,手足無措的問到:“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起來了?我說錯了什麼嗎?要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我這個人天生就是沒心沒肺的!別哭別哭!”
他不勸還好,這一勸依竹反倒更加委屈了起來,想想也是,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突然被一個大男人看光了身體,又被他摸了一個遍,連肚兜都被他仔細的看過了,這讓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如何是好呢?無助感和彷徨感頓時充斥了她整個心房,依竹忽然把臉伏到雙臂上,肩膀聳動著,開始哭出了聲。
潘海龍雖然平時能說會道,但還真的沒有太多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這一點不不上徐達億,和徐七爺的滿堂妻妾也差的很遠,一看依竹哭的更厲害了,於是更加慌了神,手伸了幾伸,最後一咬牙,還是輕輕的攬住了依竹的香肩,輕輕的拍打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感覺到他的手突然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依竹身體微微的一震,感覺到他的溫柔,最終還是默許了他,積蓄了多年的委屈突然間徹底的爆發了出來,她一下撲到了他的肩膀上,淚如滂沱的大哭了起來,眼淚打濕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潘海龍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哭的如此厲害,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隻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依竹內心似乎有一個難言苦痛,今天意外的宣泄了出來,於是一直輕輕的用手拍打著她的脊背,攬住她的腰身,索性讓她在自己肩膀上哭個痛快。
依竹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對潘海龍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就敞開了心扉,而且莫名其妙的對他有一種信任感,就這樣伏在他的肩頭,失聲痛哭了好久,把心中一直壓抑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徹底的宣泄了出來,一直哭到她感到累了,才逐漸的收起了哭聲,好久才哽咽著說到:“我該怎麼辦?依竹該怎麼辦?人家……人家……被你看光了!你讓我怎麼辦呀!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