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知,大勢至威德智慧第一之說不假,今日之後如若假以時日,貧僧自信有力與你一戰!”
冷秋桐聞言,又笑著搖搖頭,開口說道:
“尊者又錯!”
滿麵微笑的目腱連一怔,急急問道:
“我又有何錯?”
冷秋桐卻不回答,轉身對著白茫茫一片天地說道:
“天地太小,人心頗大,有似你我,勝負若何?一朝曲終人散,成又若何,敗又若何?”
眾人猛然間,聽冷秋桐如此一番,不禁又都是感慨萬千,默默無語。
目腱連低頭沉思一刻,猛然抬頭說道:
“大勢至,你今日若放我歸去,三月後我便再來。到時我若勝得了你,便拜你為師,終生任你驅馳。如你不能勝我,便散去眾人,隨我去拜在萬滅門下為徒,你可敢?”
冷秋桐身邊眾人,聽目腱連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不由一臉鄙夷之色,唯有冷秋桐仍舊笑著說道:
“尊者有約,在下焉有不從之理,但求三月後,善見城外,一睹尊者風采!尊者請便!”
眾人聞言一片詫異之色,唯有玉蟬子一臉微笑不語。
目腱連合十一禮,收回被鐵衛一擊之下,斷成兩節的方便鏟,轉身揚長而去。
紮木和心有不服,叉手對冷秋桐說道:
“天主,常言道放虎歸山必有後患。如今目腱連離去,屬下恐怕他日有變,屬下願親帥鐵衛將目腱連擊殺,請天主三思!”
冷秋桐看著遠去的目腱連,一聲輕笑,口中說道:
“紮統領多慮,今日我放目腱連離去,乃是一番好意。異日與虛部相爭,難免有我部眾人失手,難道你要虛部也趕盡殺絕不成?”
紮木和聞言一怔,旋即又施禮道:
“屬下愚昧,謝天主提點!”
一旁的宋曉霜卻低聲嘟囔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大你…”
下邊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冷秋桐一臉的怒氣堵了回去。
冷秋桐對中人說道:
“今日苦戰,諸位竭盡全力,本座在此先行謝過,待回到善見城中再論功行賞!”
說著,轉身對裂天狼王說道:
“裂天,如今你初醒,不妨與我同去善見城中再做打算,如何?”
裂天點點頭,算是同意。
冷秋桐笑笑,剛要傳令,猛然間聽得四方號角齊鳴、戰鼓之聲隆隆響起。
紮木和一揮手中大劍,高聲對三百鐵衛喝道:
“列陣迎敵!”
三百鐵騎瞬間列陣,將眾人護在中央。
王家寶不由說道:
“老大,你真不應該放目腱連離開,恐怕這又是那家夥帶了人來報複!”
正在眾人七嘴八舌猜測之際,猛然間看到遠處地平線上,現出一條湧動的黑線。待到那黑線更近時,四杆迎風獵獵的皂旗映入眾人眼中。
宋曉霜眼尖,口中高聲說道:
“老紮不要緊張,來的是老大的朋友!”
眾人舉目望去,最先一杆皂旗下,一名男子,騎在一隻數十丈大的鯤鵬之上,領先身後隊伍百丈之遙,飛速向眾人衝來。
待看清來人的麵目,那迦和王家寶同時麵現微笑。
冷秋桐亦是笑著飛身向前,親自迎向了來人。
紮木和手中大劍一指,三百鐵衛緊緊跟在冷秋桐左右向前而去。
鯤鵬上的男子,在距冷秋桐數裏之外時,猛然從鯤鵬之上躍起,化作一道流光來到冷秋桐麵前。
兩人雙手瞬間緊握,四目相對之中,竟似能融化那萬古冰川的熾烈目光中,是男人之間無以言表的真情。
就在瞬間,那三道皂旗下的諸人,也已經來到冷秋桐身旁。
一個豪爽的聲音高聲笑道:
“帝釋,聽說你在這裏打架,我們兄弟四個馬上帶人前來,沒想到還是來遲了!”
說話間,一雙大手狠狠地握在冷秋桐手掌上。
另外兩人雖不多言,卻也是同樣一臉笑意,看著麵前這三個將手緊緊我在一起的男人。
冷秋桐笑著說道:
“毗摩質多羅,你們來了!”
說著,麵含笑意,對最先握住自己手的男子說道:
“羅喉羅,我的兄弟,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