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眾人圍坐在了冷秋桐家的客廳之中,目光全部盯在冷秋桐手上,一起默默的看著那顆,阿難留下來的舍利子。
宋曉霜終於忍受不住這種詭異的氣氛,第一個開口說到:
“大家到是說句話啊,都這麼看了半天了,難道光這麼看,就能能看出裏邊那個什麼天機?”
說完,扭頭對身旁坐著的那伽看了一眼,然後又向其他人望了望,臉上一股的懷疑。
冷秋桐歎了口氣,把手中的舍利子,順勢遞給了離他最近的那伽,嘴裏說道:
“誰能看出來,這舍利子裏有什麼不同?”
那伽接過舍利子看了看,又隨手遞給了旁邊的羅喉羅。
就這樣,一顆舍利子在眾人手中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冷秋桐手中。
“阿難最後告訴我說,這顆舍利子裏麵有天機,不知道怎樣才能知道。不過,我現在倒是更想知道,這顆舍利子是哪尊佛陀涅槃時留下的。”
沉聲不語的那伽突然說道:
“我想我應該知道這是誰的舍利子!”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被那伽吸引過去。
隻聽那伽低沉的聲音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當年佛祖釋迦摩尼,在舍衛國涅槃之時,所留下的舍利子之一。”
冷秋桐聞言,不由皺了下眉頭,看著手裏這顆七彩舍利子說道:
“既然這舍利子,是當年佛祖涅槃之物,必定具有無上法力,難怪我們都不是阿難的敵手。隻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為什麼不帶在身旁一同轉世,而是留給了我們呢?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對我們示好,要我們去接引他和摩登伽女吧!”
羅喉羅插言道:
“我聽說釋迦當年在舍衛國時,座下十大弟子中,以阿難最為博聞強記,又以阿難開悟最晚,甚至釋迦涅槃之後他仍舊沒能開悟,以至於大弟子迦葉在聚集三百大比丘,準備在石窟中集結佛祖所說為傳世佛經時,不允許阿難進入。後來在結經頭天晚上,阿難竟然憤然開悟,在當夜顯出無上神通,第二天入得發揮道場,被推上獅子座,首言“如是我聞”四字,開講佛祖當年所說,竟然一字不差。是為《阿含經》,卻不知是真假?”
羅喉羅說完,看著那伽不語。
那伽聽羅喉羅有此一問,不由微微點頭,口中說道:
“當年阿難登上獅子座代佛祖將經,確有其事。隻是羅喉羅如此一說,我倒是又想起當年一件事來,卻不知和阿難口中,藏在這舍利子裏的天機有無關係。”
一旁的廣目和羅婆那早就不耐煩眾人,廣目搶先說道:
“那伽法王有話快講,再這樣坐著打啞謎,我都要悶出毛病來了!”
羅婆那一時也是同聲附和。
那伽看了羅婆那一眼,臉上微微現出一絲不樂。
須知當年,那伽為救帝釋,與羅刹族結下血海深仇,雖然那後來一番變故,但是對於羅婆那,兩人心中仍是芥蒂頗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化解的。
冷秋桐見那伽微微變了臉色,連忙打圓場道:
“那伽不必在意廣目,就是我也很心急,你還是快些說說,到底當年哪件事讓你心有所慮?”
那伽聽冷秋桐出來圓場,也不好在說什麼,低頭看著那顆舍利子,麵上現出一番怪異神色。
稍稍等了一會,那伽才緩緩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釋迦佛祖知道自己將要涅槃,特地告知了座下眾比丘,所有人中,隻有阿難聽聞此事後,當晚便有異兆!”
宋曉霜聽到那伽講起當年的往事,頓時來了精神,急忙問道:
“異兆?你不是剛才還說,阿難在釋迦佛祖涅槃以後才得開悟嗎?怎麼又是他會有異兆!這裏邊難道有什麼來曆?”
那伽看了一眼宋曉霜,微微搖搖頭說道:
“我也隻是耳聞,當時並不在場,所以隻能轉述所聞而已。”
那伽說道這裏,將冷秋桐手中的舍利子拿了過來,看過去的目光中充滿了懷念、憤懣或者是別的一種什麼感情,口中接著說道:
“阿難在得知釋迦佛祖即將涅槃後的當天夜裏,便做了七個不同的怪夢。第二天,他去佛祖處詢問怪夢得來由,佛祖給了他七個答案,隻是這答案中所預見的世間種種,至今尚未發生,抑或是因果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