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濤坐在蒲團之上,依然沒有起身和眾人行禮,反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一旁的玉蟬子,也是低聲對眾人說道:
“大家切勿喧嘩,以免打攪洞中之人。”
看著他一臉的神秘,宋曉霜雖然很是不滿,但是在冷秋桐嚴厲的目光注視下,張開的嘴巴,最後還是沒有發音就閉上了。
倒是羅喉羅一臉凝重,看著懷抱龍虎雙劍,身前香案四周用不知何物,畫出一個先天八卦的鬆濤,低聲向身旁的玉蟬子說道:
“玉蟬,鬆濤可是用那龍虎雙劍作陣眼,以自身血肉為陣身,在強行調集整個青城的靈氣?”
玉蟬子聽羅喉羅這樣一問,目光中不由露出敬佩之色,口中低聲答道:
“修羅王所言不差,鬆濤正是如此!”
冷秋桐聞言,不由一愣,低聲說道:
“難道他僅僅是為給洞中之人護法,便不惜冒山枯人死之險,強行催動整個龍虎山萬年靈氣?那這洞中之人,不知和青城天師是何關係,竟然讓天師派甘冒祖山被毀、掌門身滅之險?”
聽冷秋桐如此一問,廣目不由說道:
“以老大你的法力,難道也看不透這洞中人的深淺?”
冷秋桐冷笑一聲,對廣目說道:
“青城乃是天師祖山,數千年來高人輩出。今天鬆濤不知用何種青城秘法,竟然強自調動了山川靈脈中的萬年靈氣,將整個天師洞掩蓋在那靈氣之中,我若要想勘察裏邊那人的深淺,必受洞外萬年靈氣所聚而成的八卦大陣反噬。”
廣目聞聽,不由也是一臉明悟。
就在眾人低聲議論猜測隻時,卻聽得天師洞中一聲龍吟響徹天宇。
除去玉蟬子外,冷秋桐眾人耳中聞聽這龍吟之聲,不由臉上全都現出驚異之色。
宋曉霜忍不住向一旁玉蟬子開口問道:
“這天師洞裏的,不會是那伽老大吧?”
漁產聞言,隻是微微一笑,口中誦了一聲道號,回答道:
“宋道友所言正是!這天師洞中現在修煉的,正是那伽法王!”
大家聽玉蟬子說,那伽竟然在天師洞中,不由齊齊顯出一臉的驚異和興奮。
冷秋桐向玉蟬子稽首一禮,口中問道:
“不知那伽,是如何被真人救到此處的,這調動萬年青城靈氣所設的先天八卦大陣,卻又是何意?”
玉蟬子急忙稽首向冷秋桐還禮,口中答道:
“那伽法王卻不是貧道所救,救他的人,現在和他一起在洞中修煉養傷。至於這先天八卦大陣,卻是為了阻住兩人氣息,不為仇家所知,也是為了助他二人早日恢複。”
玉蟬子說完,對眾人又是稽首道:
“現在那伽法王正在天師洞中,借助祖師在天師洞中所留石台療傷。小徒鬆濤要主持洞外大陣,一時無法和諸位詳談。還請幾位回禪房中耐心等待,那伽法王出關時,自會有人前來相告!”
說完,向眾人作了個“請”的手勢。
冷秋桐等人雖然不舍離去,但轉念想來也不無道理,便隨玉蟬轉身向觀中禪房返去。
隻是冷秋桐,卻單獨將廣目留在了天師洞外,吩咐他凝神戒備,有什麼異樣立即前來稟報。
廣目卻也聽話,手中黃龍一現,閃身隱在洞外不見。
玉蟬子對冷秋桐如此安排,卻也沒有說什麼。
眾人回到禪房中,早有道人給眾人奉上香茗。眾人飲罷,羅喉羅突然看著王家寶問道:
“道明,不知你現在的實力,較以前可有什麼變化?”
王家寶看了一眼玉蟬,見師父微笑不語,這才用手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說道:
“本來我修成玄陰全真時,覺得可以引動天地間少許陰陽之氣,除此之外再無異常。此次昏迷後被救醒,卻無時不覺得本身,仿佛就是天地間陰陽兩極的源頭,隻要意動之處,便可將天地間無盡的氣息收歸本體,隨意支配。”
就在羅喉羅張口又要問什麼的時候,眾人猛然間聽到外間驚天一聲巨響,腳下同時微微一晃。玉蟬子頓時神色大變,口中高呼一聲:
“不好!”
隨即,羅喉羅和冷秋桐及玉蟬子三人,同時不見了蹤影。
宋曉霜苦笑著看了一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王家寶,低聲說道:
“麻煩又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