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那伽這樣說,不由都唏噓不已,一個個不再言語。
隻是對麵的龍女,卻抬頭看著那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緊緊盯著那伽的雙眼。良久,低聲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當時受了極大委屈,而四海龍族也確實有些對不起你,可你也總不能說,龍族中一個好人也沒有啊!”
那伽看著麵前這個少年老成的龍女,通紅的雙目中不由現出一絲柔情。那張因為痛苦和仇恨而有些變形的臉上,也微微恢複了些許的正常。
“沒錯,我至少還得承認,龍族之中還起碼有一個好人,那就是龍女你。當年我被拔鱗奪珠,眼見龍王之力全失,原來的仇家紛紛要來落井下石,隻有你不避風險,在南海觀世音處求得聖水,為我治療傷口,又將護身的明珠送我恢複元氣。我承認,我欠你一個人情。我當時曾經向龍族先祖發誓,終生不再管龍族任何事。即使龍族被滅族,我也不會再出手了。”
那伽說道這裏,不由仰頭歎了口氣,又接著說道:
“隻是當年,我確實也答應你,要為你做任何一件事,以報答你的恩情。說吧,隻要不是要我違背本心,什麼事情都可以!”
那伽說完,閉上雙唇,直愣愣的看著麵前的龍女。
龍女聞言,眉頭卻是一緊。
“那伽,我當年救你,隻是敬佩你的為人,感激你為龍族所做的事。至於你所說的報答,我當時並沒有想過。既然你現在提了出來,我就要你……”
說道這裏,龍女眯著眼睛,抬頭望了那伽一眼,麵帶微笑的說道:
“我現在還沒想好,你能讓我想好了再說嗎?”
那伽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說道:
“那伽的允諾隨時可以兌現。”
龍女聽那伽這樣說,仍舊微笑著看了身旁的眾人一眼,開心的說道:
“我走了好長的路才來到這裏,你們就這樣待客嗎?我現在也無處可去,能不能讓我在這裏先住幾天?”
宋曉霜聞聽,急忙說道:
“我們也不過是這裏主人的小弟,你誤會了。不過我還是可以代表半個主人,請坐!”
說著將龍女讓到沙發上坐下。
宋曉霜又說道:
“我現在去請示老大,看他是什麼意思。”
就在宋曉霜剛剛轉身,準備去找冷秋桐的時候,一個聲音從眾人身後響了起來:
“我同意,隻是這裏條件差些,不知龍女能否習慣。”
隨著話音,一個笑眯眯的年輕人,出現在龍女麵前。
“你就是帝釋?不像啊!”
龍女看著突然現身的冷秋桐,不由說道。
“哦,那你心裏的我應該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應該很高很壯的樣子?”
冷秋桐仍舊是一臉笑意。龍女不由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我記得你原來的樣子好威風,為什麼現在……”
冷秋桐又是淡淡笑了笑,對龍女說道:
“前世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現在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一旁的宋曉霜聽冷秋桐這麼說,不由得看了那伽一眼,嘴裏低聲說道:
“老大又在拽文了,我就從來沒見過哪個普通人,有那伽這麼厲害的小弟。”
冷秋桐聽到宋曉霜嘀咕,也沒有去理他,隻是招呼大家座下,又給眾人沏上茶,然後才對那伽說道:
“我以前從沒聽你講過自己的身世,今天既然講了,不如從頭說給我們大家聽聽好不好?”
那伽臉上微微一陣猶豫,一旁的宋曉霜卻接著說:
“那伽大哥,你也不用為難,其實老大也隻是關心你,大家都想知道你過去受過那些苦,以後好和你一起,去找那些當年欺負過你的家夥討債!”
那伽臉上一陣茫然,雙眼失神的看著窗戶外邊,口中喃喃的說了起來。
原來,那伽當年被佛祖下令拔鱗奪珠,趕出靈山,四海龍族卻在釋迦的威壓下,選擇了集體失語,並且對重傷的那伽毫無援手。
一時萬念俱灰,想要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了此殘生的那伽,不想被龍女知道了他的處境,竟然求得觀音大士動了善心,取來淨瓶聖水相救。
當時雖然保住了性命,身上的龍王力卻全失,連一個最低級的羅刹兵,也可以要了他的性命。無奈之下,隻好遠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