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裏,冷秋桐仍然過著程式化的生活。那本金剛經自從拿回家後,就被他放在臥室床頭櫃裏。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做過噩夢。
漸漸的,冷秋桐已經淡忘了那個噩夢。
元旦前的最後一個周末,冷秋桐去舅舅家辦事,回家略微比平時晚了一些。
一走進小院,冷秋桐猛然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陰冷。
抬頭看了看就要下山的血色殘陽,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鎖好大門,急急忙忙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阿諾就歡快的撲了上來,後腿人立而起,前腿搭在冷秋桐的肩膀上,伸出熱呼呼的舌頭,往他臉上添了過來。
冷秋桐笑著把阿諾從身上推開,看著仿佛很不滿意的阿諾,笑到:
“幸虧你是隻公狗,不然可就麻煩大啦!哈哈哈!”
一邊笑,一邊向廚房走去。
“阿諾,我們今天晚上吃頓好的,來個排骨燉土豆你說好不好?”
冷秋桐洗了洗手,換上了圍裙,開始從冰箱裏往外拿東西。
“真想不到,堂堂帝釋,竟然會自己下廚!”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正在冰箱前彎著腰的冷秋桐,聽到聲音後不由得愣住了。
自己剛才明明把院門和房門都反鎖好的,家裏怎麼會有人進得來?再說如果真的有外人進來了,阿諾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哼,你難道連轉過來看一眼的膽量都沒有嗎?”
身後,那個百靈鳴叫般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有那麼一點點不滿。
“誰說我不敢,不就是看一眼嗎!”
冷秋桐猛地直起腰,向後轉過身來。
“當啷!”一聲脆響,手裏的不鏽鋼盆和裏邊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哼,就算看到是我,你也不用那麼吃驚吧?”
聽起來,那口氣裏的不滿之意更甚。
冷秋桐手忙腳亂的從地上撿著東西,連頭都不敢再抬一下。
“人家長的很難看嗎?為什麼不敢抬頭看人家啊?”
滿臉通紅的冷秋桐,隻好抬起頭,看著對麵那個說話的人。
那是怎樣一張絕美的臉龐啊!
任何溢美之詞,現在恐怕都不能完全表達出冷秋桐的感受。
一身七彩輕紗,如煙似夢般,罩在一個幾近完美的嬌軀上。娥眉淡掃,一雙剪水秋瞳,精致的小翹鼻子,櫻桃般的小嘴,胸前雙峰在輕紗下隱約高聳,玉藕般的雙臂上柔夷一握。動靜之間盡顯搖曳之姿。
靜立時似出水芙蓉般淡雅清新,輕笑之下又似牡丹綻放般雍容華貴。
冷秋桐覺得鼻子一熱,兩股液體從鼻孔中流了出來。急忙捂住鼻子,懊惱的衝進了洗手間。
“真丟人,關鍵時刻掉鏈子!”
用冷水衝了衝,終於止住了冒血的鼻子,冷秋桐再次出現在這個仿佛夢中仙子般的女子麵前。
“請問你怎麼稱呼?”
畢竟是少年心性,冷秋桐不禁怯生生的問道。手裏仍然緊緊端著那個不鏽鋼盆。
性格內向的他,此時隻覺得大腦一團漿糊。
“我是做鳳雅啊,你難道連我也忘記了?”
女子略帶失望的對著冷秋桐微微一笑。頓時,冷秋桐覺得天旋地轉。
“小小的阿修羅女,也敢來迷惑主人!”
隨著一聲怒喝,冷秋桐猛地醒了過來。
隻見阿諾正站在自己身旁,對麵的鳳雅一臉驚懼地盯著阿諾。
“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裏!”
阿諾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鳳雅,用一種古怪的語調說道:
“你來這裏幹什麼?恐怕不是來和我敘舊的吧?”
鳳雅竟然笑道:
“難怪羅喉羅會失敗,原來是你在這裏護著他,看來我倒是多慮了。”
說著,伸出右手,掌心裏是一顆龍眼大小的乳白色珠子。
“修羅寶珠?”
一瞬間,冷秋桐竟然仿佛感覺到,阿諾皺了皺眉頭!
“難道是我看錯了?可是誰聽說過狗會說話?既然會說話,那皺眉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了吧!”
冷秋桐暗自想道。
隻聽阿諾又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把這顆珠子送給帝釋。”
“修羅寶珠是傳說中,修羅王所居海底老蚌,十萬年才能孕育出一顆的寶貝。據說是修羅王用來製作護身珠飾所用。你送給他,不怕修羅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