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山路之中,就在此時,從演練場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走出三個人,正是周斌三人。
“嘿嘿,大哥,看著這姓孟的慘樣,還真TMD舒爽,”吳仁品盯著孟楠消失的方向,陰冷的笑道。
“我也是,總感覺還沒過足癮,要不,大哥,咱們明天再把這小子拎來繼續“陪練”?”鄭嘉補充道。
“哈哈......莫急,莫急,一不小心把這小子弄死了,觸犯門規就得不償失了,這姓孟的養傷也要點時間,先讓他舒服個十天半個月吧,”周斌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估摸著這小子還會躲。”
“不會吧...我等有靈犬在手,仙凡峰就這麼大,能躲到哪裏去?被找到就是個時間早晚的事兒,”老二吳仁品不置可否的問道:“而且這樣做隻會惹惱我等,被修理的更慘,這姓孟的不會這麼蠢吧。”
“對,對,對...”老三鄭嘉狠狠的點了幾次頭,表示讚同的,補充道:“如果是我,被教訓過一次後就會長記性,不說鞍前馬後的伺候,怎麼也要努力表現,博取大哥的好感啊......”
“嘿嘿......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當狗腿子....呃...那麼識時務,”周斌雖然及時糾正了口誤,但鄭嘉依然是滿臉尷尬,周斌也不理會,繼續說道“二弟,三弟,假若是你們知道一名元嬰修士會在某天來殺你,你們會怎麼辦?”
“這......”兩人都沒回答,鄭嘉是不敢接話,怕又被說成是“狗腿子”;因為有鄭嘉的前車之鑒,吳仁品也不敢隨便回答。
場麵有些尷尬,周斌也沒惱怒:“麵對這種不可抗拒的威脅,不外乎兩種,其一,百般討好,做牛做馬在所不惜;其二,努力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如此,疑問就來了,即便明知道無論如何努力,都難逃一死,但為什麼還是會這麼做?”
周斌也沒等二人回話,直接說出了答案:“是“人性”......討好也罷,躲避也罷,都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安全感,畢竟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等死的過程,再則是人都會存在一定僥幸心理,嘿嘿...在這仙凡峰,對於姓孟的一介凡人而言,我等三人就好比是那位元嬰修士,而且我觀這小子的性格不會選擇前者,所以定會再次躲起來。”
“大哥對人性的把控真是令小弟五體投地....”鄭嘉一聽原來不是自己天生就是當“狗腿子”的人,是“人性”的原因,立馬喜逐顏開,一記馬屁送上。
“大哥所言極是,我從小就最喜歡玩貓做老鼠的遊戲,就是不知道這小子下次會藏在哪裏,這次花了三天方才找到,希望下次不要讓我失望,”吳仁品也是兩眼冒光,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哈哈哈......姓孟也算是為我等兄弟三人找了些樂趣,剩下的日子也不算難熬,隻需我們離開次地之時,廢掉他的血肉經脈,讓其今生今世都無法凝聚靈脈,變成一個廢物,就可以高枕無憂,就算是李錫池也不可能為一個廢物出頭,至於違反仙凡峰的規矩?對不起,我們已經是正式的內門弟子了,不歸仙凡峰管,哈哈哈哈......”
“哈哈哈....”
......
“呼......”孟楠離開演練場很遠,再次閉上雙眼,假裝緩緩勁,幾息之後,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蹤,方才大舒一口氣。
其實孟楠從一開始就知道三人並未離去,而是折返回來尋了一處極為隱蔽的位置觀察自己,這得益於上次運勢試練無意中的發現,隻要自己閉上雙眼,用大腦去感知周圍,方圓數十丈的場景就會在腦海浮現,從仙凡峰藏書閣的為數不多關於修行的典籍中獲知,這種能力叫——神識,一般隻有到了築基期開辟識海的修士才能初窺門徑,煉氣期是絕無可能擁有神識的,至於自己為什麼能擁有神識,唯有修煉了《登天訣》方能解釋,從這點,孟楠更加確定《登天訣》的不凡。
但有點跟記載中的神識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典籍中所載的神識施放是隨心所欲,不僅可以對神識覆蓋之處一覽無遺,更可以進行精神攻擊,殺人於無形,而自己卻必須閉上眼睛,使勁用大腦去感知才能出現周圍的景象,但也是僅此而已,更讓孟楠鬱悶的是根本不知道如何修煉神識,再加上又怕像試練之時被人察覺,所以也就一直不敢加以練習。
但以自己目前的情況,確是沒有任何辦法,為了確保自己今天的表演能騙過對方,佯裝一次次跌倒,一是為了演戲更逼真,二是借此機會好施展自己那比較坑人的神識觀察對方的反應。
“看來第一步成功了,應該成功的騙過了三毒瘤,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禍兮福之所倚”必能在我身上應驗...”孟楠暗自思忖,猛地一陣痛楚傳入腦海,嘴角抽搐,隻見他朝地大吐幾口血,“艸,今天演戲有點過頭了,舌頭都咬掉了一小截,據說舌頭是能自我修複的,希望是真的,不然再演幾次估計舌頭都會咬沒,”原來是孟楠舌頭不小心碰到了牙齒。
又“休息”了片刻,孟楠再次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杵著枯樹枝,幾步一摔倒的往自己的住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