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跟曹操同時一愣,袁紹率先說道:“大將軍,在下認為今夜正是將軍除賊的好時候,隻要將軍以勤王的名義調集虎賁軍,趁機進入宮中,便大事可成了。”
“我同意袁尚書的意見,若是放在平時,將軍帶兵入宮勢必引起閹黨的懷疑,但眼正好太後有請,將軍即可指揮虎賁營來個撥亂反正。至於宮門,小的身為校尉,早已按將軍指示做了些調整,將軍,勿要猶豫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曹操揮臂俯身跪拜。
何進聽後樂不可支,笑著搖頭道:“你們這些書生,隻會故弄玄虛。咱家把話撂這兒,如今宮中的太監們想必都忐忑不安的跪著祈求讓咱家原諒呢,這個節骨眼上,誰還敢跟咱家作對?就他張讓?即便他身為金吾衛大將軍,可朝廷兵權尚在咱家手中,他隻不過是個廢人罷了。兩位放心吧,不過可以少帶些兵馬,免得把那些軟骨頭的閹人們給嚇壞了。”
何進帶著袁紹、曹操剛出了內廳,許攸跟陳琳就匆忙跪在門外,陳琳上前抱住何進大腿,痛哭流涕。
何進不耐煩的喝了句:“爾等怎麼還在這裏?快讓開,咱家有要事處理。”
陳琳哭訴道:“將軍莫不是要入宮麵駕?萬萬不可呐,宮中有殺氣,恐怕有壞事降臨了呀。”
“書生之見。來人,給我轟開。”何進怒喝。
許攸一言未發,雙目呆滯的訕笑,目光緊盯著曹操,似乎在無言中又透露著什麼。
陳琳被兩位武士拉走,何進抬腳繼續出門。
曹操眯著眼醞釀了片刻,也跪在地上,提醒道:“小人想,主簿陳琳說的有道理。大將軍若是要進宮,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把張讓等人請出來做人質。”
袁紹也忙著進言:“將軍謀劃之事已經拖了十幾日,說不定我們請外鎮諸侯的計劃已經泄露,我在想,張讓等人會不會突然對將軍下暗手?”
“無知,那些鼠輩豈敢動咱家?爾等若是懼怕,隻管留在府中,咱家倒要去看看,那些殘缺的閹人如何對付咱家?”說罷,大步流星朝著府門走去。
跪地的袁紹、曹操可是鬱悶不已啊,他們知道大將軍動怒了,當即帶了五百士兵跟隨了出去。
夜色更濃了,漆黑冰冷的官道上透著凜冽的寒意,五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從太後住的宮殿出發。很快就到了青鎖門外。
城樓上的士兵似乎早有準備,舉著火把看了一眼城下,校尉高聲宣道:“奉太後旨意,著大將軍入宮議事,其餘人等均在門外等候。”
青鎖門校尉的這個命令,實屬正常,這是皇宮大內的實際情況,其他人沒有資格進入是真的。倒是何進,聽完後不假思索,丟下隊伍就大搖大擺的進入城中,直把袁紹、曹操二人看的是鬱悶難耐啊;好你個大將軍,你就是稍稍停頓安排一下士兵或者打個招呼也成啊……
青鎖三重門,何進旁若無人的進入。第三個門之後就是後宮正門,何進腳步剛踏入後宮議事大廳的時候,登時感覺不妙。大廳中站滿了太監,也有金吾衛的衛士,大廳上的坐席上,張讓、趙忠二人居高臨下坐著,看到何進獨身前來,張讓男不男女不女的舔笑道:“大將軍,別來無恙呐。”
趙忠同樣大笑三聲,道:“大將軍日理萬機,要請你可真不容易。”說罷,一擺手,廳內太監、士兵紛紛舉刀將何進圍住。
何進恍然大悟,想要抽身,已經為時已晚了。
張讓罵道:“姓何的,你有何德何能想要除掉咱家?實話告訴你,你跟外鎮諸侯聯合的消息早被咱家攔下,董卓那個蠢貨壓根就沒收到你的信息。”
何進隻覺得天旋地轉,不信邪的搶道:“閹賊,你少嚇唬本將軍。早在三個月前,董卓就接到了本將軍的消息,隻等著本將軍宮中起事,他便統率西涼兵馬入宮接應。爾等閹賊,豈不畏哉?還不放了本將?到時候可留你個全屍。”
“哈哈,嘿嘿嘿,好你個何進啊,死到臨頭了,還敢罵咱家不是全乎人,張總管,你看?”趙忠嘻嘻哈哈的說道。
張讓起身兩步,指著何進大罵道:“姓何的,你不過是一個殺豬的莽漢,沒有真才實學,也不會打仗,你會做個軍務麼?居然還讓你做個大將軍。你忘了當初在咱家手下搖尾乞憐的摸樣了?若不是咱家一手提拔,你妹妹如何能生下皇子?如何能做得了天下?而如今,你竟然忘本,心裏不念著咱家的好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取咱家的命?
實話告訴你,你的弟弟何苗是咱家的臥底,你的妹妹也跟我徒兒關係特殊,你的母親舞陽君也沒少收咱家的好處,一切盡在咱家掌握之中。你想除了咱家?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