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冰冰,咱們本來就是……”
“不是……”柳冰冰臉上熱la道:“你萬一要不是……那我豈不是背叛了我丈夫?必須百分百肯定你是才行……要不然……絕對不行……”
陳楚笑了笑,忽然想到現在的境況,自己殺了完顏洪烈和完顏洪濤這倆貨,那完顏狄老頭子人老精馬老滑的,陳楚有種預感,他一定會找上自己的。
到時候……
陳楚呼出口氣,看看柳冰冰,不禁又猶豫了,至少得想辦法把完顏狄除掉她才安全。
還有家裏麵那個莫九……也很不老實,那個女人底細自己還沒mo清楚……
柳冰冰這時喃喃道:“咱爸前天來了,說找你有事。”
“哦?”陳楚笑了,伸手又過去摟她。
柳冰冰這次沒反抗,低低說了句:“煩人……”
陳楚手搭在她的脖子上,柳冰冰臉上紅潤至極,繼而也有一種女人幸福的歸宿感。
陳楚一下消失,讓她背上五個億的債務,畢竟是一個女人,ding著這樣天大的壓力,現在此時……她似乎有些壓力輕鬆一些的樣子了。
“咱們還不能……那樣……”柳冰冰臉上更紅。
陳楚嗯嗯點頭:“對,我會醫術的,女人產後最好過半年再那樣,不然身體以後會落下病根的,至少也要三個月以後……”
柳冰冰臉上更紅,打了他一下道:“等知道你百分百是再說了。”
“其實你早就知道,你見我第一眼,眼神就不對,蘊含太多了,你就是不願意承認而已……”陳楚看著她雙眼。
柳冰冰看向別處:“不說這個了,你還是回家一趟吧,我沒給你打電話,我也知道你忙。”
陳楚掏出一張卡。
“嗯……這裏麵應該有七千五百萬,沒轉賬,轉賬這麼大的款項有些麻煩,直接給你卡吧,我再辦卡。”
柳冰冰深呼吸幾次。
“你……你哪騙的這麼多錢?”
“呷?啥叫騙啊?我自己賺的好不?”陳楚揉了揉腦袋,解釋了半天,柳冰冰還是將信將疑。
……
陳楚去看孩子,柳冰冰進廚房簡單的做了幾個菜。
陳楚吃完下樓開著一輛奧拓小車朝小楊樹村去了。
他現在也不想和柳冰冰太接近,把莫九底細mo清,把完顏狄這顆毒瘤除掉他才更安心。
而這奧拓小車雖然小一些,但開起來還ting靈巧的。
這車也是場子裏辦公的便車,突突突的跑起來ting有意思。
小楊樹村還是老樣子。
眼見快到了豆瓣廠,陳楚心裏升騰起別樣的一股子的情愫。
很多記憶湧現出來,睹物思人,也不過如此了。
這裏曾經發生許多故事,可能好的,壞的。過去的單純,迷茫,懵懂和激情。
現在慢慢回想起來,仿佛南柯一夢,正如同張道宗所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尤其是感情,沒有誰勝誰負,負的接受慘淡的現實,勝的接受永遠的良心譴責。
感情算是一把雙刃劍,春的爛漫,夏的火爆,必有秋的蕭殺……
陳楚深吸一口氣,心情忽的有些沉重。
調節好了,才把車停靠在豆瓣廠邊緣,隨即下車。
看著這場子的一切,忽然想到這些都是王亞楠心血組建的……
記憶此時像是往年爛掉在枝頭的沙果,或是更像是內心中蘊含悲涼的chou屜,一拉開就讓眼眶溢滿水……
豆瓣廠的保安衝陳楚立正敬了一個禮。
陳楚笑了笑。
這保安亦是複員的特種兵,張衝招來的。
人長得清清爽爽,卻一臉嚴肅像是一塊極為冰冷的木頭。
“楚哥好。”這保安說了一句。
“你好,你也好。”陳楚微微笑了笑,嘴角chou動一絲苦意。
回想起這裏麵的每個情景,陳楚仿佛一下子變得深沉,和衰老了好多歲。
或者說,隻有經曆了才能成熟,經曆過,傷害過,才能珍惜和懂得尊重。
走進豆瓣廠,此時,天邊出現了落幕前夕的晚霞,晚霞血紅,粉紅……
豆瓣廠被映照在一片紅暈至極當中。
“哎……還是農村好……還是家好……”陳楚搖搖頭,想起自己家以前那三間小土房,危房,都要倒了的屁的,想起那時候的還任副村長的柳冰冰……
他忽然覺得,錢,有時候真的不是重要的,那時候沒錢,什麼都沒有,卻始終讓人留戀。
豆瓣廠大多工人都下班了。
任副廠長的王曉燕正晃著兩隻上海灘馮程程那種的兩條麻花小辮,在整理著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