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看到個頭不高的戰薇薇抱著一隻大罐子,有些搞笑的樣子。
伸手去接,隨後慢慢放在台子上,仔細看了一陣道:“年頭不算太遠,但這上麵的寶石ting值錢,拿到俄羅斯去應該值個好價錢的。陳林啊,這次你又撿到漏了。嗬嗬……”
戰薇薇撇撇嘴道:“是我撿漏的,隻是我沒認識,陳林是竊取。”
“哈哈哈。”安息笑了:“嗯,小薇薇說的對。”
安息笑罷想了一下道:“我覺得出手這東西有兩個出路,一個是拿到俄羅斯去,但要辦理簽證之類的也需要時間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拿到拍賣行去,在嘉市的拍賣行不太行,太小,國內行家有,但大多收藏國內的古玩……唉,說到底咱們國家的收藏古玩還是有局限xing啊,隻是地域和國內,沒有收藏國外的想法,相反,人家國外在這方麵比較前衛和開明,比如英美法,比如日本,尤其是這小日本,不管哪個國家的文物他都要,任何國家都是由文物,有文化遺產的,這就讓日本那些收藏者撿漏了,比如說一些外國世界xing的油畫,有不少拍價格都是幾千萬美元的,那小日本也要,因為你們外國人最好的東西到了日本人手裏,這價格一下就炒了起來了,搞得很多外國人又去日本高價往回購回……這就比如咱們的十二生肖獸首……”
陳林皺眉道:“安教授,我有點不一樣的想法,我認為這十二生肖算不得國寶。”
安息愣了愣,隨即笑道:“沒事,說說看。”
陳林道:“你看啊,這文物首先看年份,然後看做什麼用的,比如說一件罕見的乾隆官窯,或者雍正官窯瓷器,或者難得的元花瓷,再不唐宋金器,這都是難得的,年份久遠,做工精良考究,而那十二個獸首卻不一樣,是圓明園當時一個噴泉的噴頭,差不多就是水龍頭了,1860年被英法聯軍撬走的,充其量就是銅質的水龍頭,年份不過二百來年,而且算是計算時間鍾的一個小部分,我覺得這裏炒作的嫌疑太重……”
安息哈哈笑道:“陳林啊,本來這古玩就是炒作啊,比如說國內一個近代花家的畫,前段時間拍賣了兩個多億人民幣,嗬嗬,又不是清明上河圖,還是近代的,現在咱們國人都流行作者死去後東西才值錢,但這個人還健在,一幅畫就到了兩億多,這就是在扯他媽的蛋!我也喜歡書畫,感覺那書畫是不錯,但絕對沒到2個多億那種不錯,比宋徽宗的畫還牛?我真沒看的出來哪裏牛?牛在哪裏……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憤青了,哈哈……”
安息哈哈笑著,仿佛跟陳林特別的投緣。
旁邊的戰薇薇卻昏昏欲睡,像是要打起呼嚕一樣了。
安息忙喊管家吩咐道:“擺一桌好酒好肉,我和陳林小兄弟好好喝一頓酒,好好聊一聊……”
管家應了一聲。
安息拉著陳林道:“唉,陳林啊,你要是能在我這裏住下就好了,咱們的觀點真的很相近啊,真是的,我用什麼辦法才能留住你呢!”
正說著,門開了,穿著短裙的沈亞茹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陳林,瞪著他道:“哼,你這小子,怎麼又來我家了?”
陳林呷?了一聲:“這不是你家好不好?這是你外公家,再說了,你不是警察麼?中午你不是應該去巡邏麼?你怎麼巡邏又巡到自己家來了?你這叫玩忽職守……”
“你才玩忽職守呢~!對了,我上次還沒審查完,你小子就跑了!你給我過來!”
沈亞茹說著摘下手銬:“我把你銬起來送進派出所。”
安息這時嗬嗬笑道:“唉,你們真是打罵冤家,對了陳林,你對我這個外孫女印象怎麼樣?要不要……交往交往?”
“啊?外公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和這種人交往呢?再說了……”
沈亞茹氣得直翻眼睛。
安息則不去管她,又衝陳林笑道:“我這個外孫女是俄羅斯混血,脾氣有些不好,但除了脾氣不好外,其他方麵都不錯的,怎麼樣陳林,我覺得你們ting合適的,我老了,也喜歡每天熱熱鬧鬧的,你們要是能每天在我跟前吵吵鬧鬧的,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正這時,一陣滴裏嘟嚕聲。
眾人一看,見是陳林,從兜裏掏出一個BB機。
沈亞茹一陣頭暈:“陳林,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用這玩意兒啊?聽我外公說你上次不是賣了一竄什麼菩提,發了點小財?怎麼還用這破玩意兒?”
戰薇薇也湊過來撇撇嘴:“他錢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