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軒的老臉火辣火辣的。
這可不是當著自己的麵說自己廢物這麼簡單了。這是直接在自己識海裏說自己廢物啊。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喂。
“但是這樣豈不是不太道德，這是借助治療她的方便，來成全了我，這樣的事情，我葉文軒幹不來。”葉文軒拒絕道。
“所以我把這個治療方案排在了第二，第一個雖然要失去所有的性征，但是至少可以正產生活和治療好身體，從道德上來說是最為正常的治療方案。不過我覺得第二個方案雖然你受惠了，讓她失去了貞潔，看起來是她吃虧，但是從另一方麵來說，她保留了生活的權利，甚至可以走上修行的道路，而且修行的天賦不錯。不必一輩子都受人歧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性情大變。文軒，借此機會，我還可以給你上一課，給你講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葉文軒洗耳恭聽。
“當你讓她失去所有的性別特征的時候，就會影響她的激素分泌，到了那個時候，對她的影響是全方麵的，從性格上，習慣上，思想上，甚至包括一些情緒上，都會有改變。我個人覺得，一個人，這個人所代表的意義，不隻是這個驅殼，更是這個人的靈魂。如果她的性格還有情緒上都會受到極大的改變，那麼我覺得這個人……可以說是死了，或者說，變了。”
老祖宗最後的語氣顯得有些悲涼，似乎是回憶起了一些往事。
葉文軒再一次默默的不說話，老祖宗總是能夠在跟自己聊天的過程中，告訴自己一些發人深省的道理。
老祖宗對自己說的話，自己雖然不一定全部都認同，但是也算是有很多的借鑒意義，也能夠引發自己的思考。
確實，一個人的性格如果大變了，是不是就可以說這個人就完全改變了呢？現在的他不是過去的他，現在的他活著，但是過去的他死了。
但是換一種說法。
如果葉文軒的母親，或者說葉文軒的老婆，在更年期甚至老年癡呆的時候性情大變，葉文軒就會因為他們換了一個人而選擇不愛他們了嗎？
肯定不會。
所以老祖宗的說話有一部分有道理，但是有一部分，葉文軒也是不那麼認同的。畢竟有時候愛是無條件的，針對這個人，這個肉體，針對回憶。
而且可能更多的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自己。
“我明白了，我會考慮這種方案的，還有方案三呢？”葉文軒繼續問道。
“方案三，也是一個可行的方案，就看你們怎麼想了。方案三既沒有副作用，也不用雙修，可以完全治愈，但是有一個缺點。”
“什麼缺點？”
“會影響壽元，她活不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