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說完,甲戊長老冷哼一聲硬生生打斷,複又轉頭狠狠的掃了周圍所有人一眼,冷冷的說道:“那麼,又有誰知道這三個人的來曆根底呢?不要告訴本座,人家都鑽到家裏來了,還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那樣一來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
坐在中間位置一名身穿白袍麵容古拙鳳目欣長的道者馬上應聲道:“回稟甲戊長老,弟子知道這幾人的一些根底,且與其中二人交過手。”
甲戊長老淡淡的道:“講!”
白袍人道:“這三人中,麵容最為蒼老身形佝僂的叫做幻空,此人在修真界是略有名聲的老滑頭,修為高深,功法怪異,尤其在月星天地界廣為人知,是個無根無底的老無賴,一般人都不願意惹他。那個身材高大壯碩的青年人喚作真陽子,數年之前突然出現在月星天的‘雪淩星’上,普一出手便挫敗了彼處分支弟子數十人,同樣修為怪異,並且一直以來接連不斷的跟本宗作對不止,前段時間,弟子奉命前去掃滅‘琇瓏派’的事情,便是為這二人所破壞。至於第三個人,請恕弟子愚鈍,此前並未聽說,不過看裝束似乎跟‘衝霄派’脫不了幹係。”
白袍人此言一出,旁邊登時有數十人嘩然,交頭接耳議論起來,玄雨堂主更是直接叫道:“玄靈子,你說這兩個人便是那幻空和真陽子?確認無誤?此事幹係重大,切不可信口開河。”
玄靈子斷然道:“絕無差錯,除了我之外,本門的玄鍾瀚亦是為其所傷,另外數年之前到如今,從月星天不斷傳來的情報中亦多次提到此二人的作為,故絕無虛假。”
玄雨長歎一聲道:“這下麻煩了。”
甲戊長老麵帶不屑的哼哼一笑道:“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蝦米,有什麼麻煩可言?就他們那點子修為,隨便派幾個人出去捏死便是,你等居然放縱他們活到今天?當真是無能至極!哼!”
玄雨麵帶無奈的說道:“甲戊長老明鑒,上頭有令,這兩個人殺不得,其中這個真陽子更是有大用處,總堂諸位執事早有明喻,無論如何要將此人誘入網中,不可擅自行動。”
甲戊長老雙眼一瞪,兩束金光利劍一般的射向玄雨,冷然道:“哦?還有這樣的說法?本座怎麼從來都未曾聽說過呢?”
玄雨呐呐道:“這個……詳細內情,屬下一時之間也知之甚少,這諭令也是近日才下達的,這次正趕上這件大事情,所以沒有來得及向諸位長老彙報,請長老見諒。”
甲戊長老一揮袍袖,冷哼一聲正要發作,對麵一位同樣坐在前排的老者截住說道:“既然總堂有指示,我們隻管執行便好。這一次所為的大事情事關我玄天宗上下未來的氣運,諸位還是精誠團結齊心協力的好,些許小事情自然由他人處理,用不著我等浪費唇舌。”
甲戊長老身邊一人冷笑道:“乙亥長老說得輕巧啊!不管多麼大的事情,也不應該將山門之內的弟子都撤的一幹二淨吧?這些修為不到分神期的中階弟子到時候也幫不上什麼忙,讓他們留在門下打理日常事務不是很好?為何要將他們一個不留的全部撤出,以至於現在留了一座空門,偌大的家業放在賊前?這個損失誰來負責?你嗎?”
乙亥長老歎道:“丙子長老何須做口舌之爭?我等終究不是仙人,事前誰又能完全掐算得出這諸多的變化?況且大事當前,多一份力量總是好的,隻要大事做成,這點子區區損耗卻又算的上什麼?”
丙子長老冷哼道:“說得好聽,這幾個人這麼容易就進來,其中必有緣由,要我看,說不定我們玄天宗門下出了什麼內奸反骨,否則如何得任由這麼幾條泥鰍翻來覆去折騰這許多的事情來?看看,看看,唉!我的‘萬年玄玉參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