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方軍身邊就剩下幻空一人,玄陟虛冷哼一聲道:“幻空,莫非你今天要插手這事不成?這可不是我玄天宗蓄意挑事欺人,你可要想好了出頭的結果!”
幻空擺都不擺他,麵色肅然的看著方軍道:“真陽子道友,嗯,我還是叫你小兄弟吧,估計我比你年紀大點,你是否想清楚了今日的對手是誰?有把握嗎?”
方軍微微頷首笑道:“玄天宗,修真界的大門派麼,誰都不敢惹,橫行霸道慣了,仗勢欺人的事情估計幹的不少,嗬嗬,今天小弟到要見識見識。老哥請作壁上觀可也!”
幻空點頭道:“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今日事了,老哥交了你這個朋友!”說罷哈哈大笑一聲,轉身退到一旁。
玄陟虛哼了一聲,揮手招來一人吩咐道:“你去通知陟鴻令主,召集人手前來增援,今日不能將這個真陽子拿下,不但‘雪魄精魂’采集不成,我們玄天宗在‘月星天’隻怕也要顏麵掃地了!速去!”
那門人立刻施禮答應,而後禦劍飛身去了。玄陟虛轉頭看著方軍,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嘿聲說道:“真陽子,你今日破壞玄天宗的大事,應該知道無法善了,識相的,馬上束手就擒,我看你修為不俗,辛苦多年有了這身法力殊為不易,或許看在同道的份上放你一遭,說不定你還可以得個編外客卿什麼的職位幹幹,否則動起手來,那可就生死難料了!”
方軍嘿嘿笑道:“說的如此好聽,我還當你們要一擁而上,將我亂刃分屍呢!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趕緊找地方調養調養呢,元神受傷,這麼幹挺著可不是好事啊!當心落下後遺症什麼的!”
玄陟虛差點當場吐血,恨恨的瞪著方軍,似乎拿眼神就能將他活活殺死一般,手腳有些不受控製的哆嗦,剛剛受傷的元神又在識海中一陣陣的眩暈起來,反映到身體上那就是如同拿錐子四麵紮進來一般的難受。他重重的冷哼一聲,朝著身後一招手:“布陣!”
十幾位玄天宗門下應聲展動身形,眨眼間將方軍團團圍住,十幾件威力不凡的靈器級法寶同時迫出強大的威壓,朝著中間的他擠壓過來。
方軍一無戰甲二無飛劍,身上一件拿得出手的法寶都沒有,無奈之下隻好祭起防護罩,內外兩層交互穿梭著飛快的將周身壓力轉移出去,隻不過這些玄天宗門人似乎練就的合擊陣法,那層層加碼的威壓居然被局限在包圍圈內絲毫不得宣泄,不出片刻便將方軍死死的擠壓在中間,單靠防護罩已經傾瀉不掉了。
每一柄靈器都有開山裂石的巨大破壞力,這麼多件集中起來力量可想而知,眨眼之間,方軍周身除了防護罩以外的地方,岩石寸寸碎裂,滿地的冰雪夾雜著碎石被狂暴的力量席卷起來,胡亂地在空中四處飛舞,不大會就被無孔不入的勁氣給磨成了碎粉,方軍周身的防護罩終於在重壓之下顯露出了真實麵目,卻是一個透明的渾圓罩子,將一切的壓力組擋在身體一丈開外。
遠處指揮觀戰的玄陟虛冷眼望著方軍的防護罩,麵色一時陰晴不定,因為他摸不準方軍這是耍的什麼把戲。要知道一向以來,修真界常規戰術都是第一刻亮出法寶戰甲,形成雙重攻守防禦力量,最大化的將真元力輸送到法寶戰甲之內,放大許多倍後在用來禦敵,這樣才能保證戰鬥力的強悍與持久。
但是方軍明顯跟一般人不一樣,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是隻靠防護罩來被動抵抗己方的壓力,這明顯不合常規,要麼是他有遠超現場諸人的實力,要麼他是有什麼殺招沒有放出來,否則用不了多久,玄天宗不用攻擊就能將他的真元力耗的一幹二淨,那時候可就能夠跟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的輕鬆幹掉他了。
玄陟虛絕對不相信修真界有這麼愚蠢的人,他隻能判斷方軍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或者自己這方沒有足夠的壓力讓他放手一搏,這個結果可就太驚人了,要知道十幾位元嬰期到分神期的高手圍攻一個人,除了大乘期的可以穩勝以外,就是合體期的隻怕也要落荒而逃了,這可不是累加的那麼簡單。
事實上方軍這時候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輕鬆,他隻是想不出很好的解決方法而已。自己沒有合用的法寶可以拿出來對砍,也沒有相應的戰甲祭出來抵抗,另外這些人的威壓,說實話還比星海傳送陣差得太遠,若不是不想暴露他身體超級強悍的真正實力,他幾乎都可以無視了,至於元神攻擊,看了玄陟虛的樣子,相信沒有人再去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