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弄碎的,是它自己碎的,不關我的事,我一直很小心的。”
看著兩者的神色,小丫頭急忙擺手,麵色有些焦急了。
“古紮,你出去忙吧!”
便在此時,老嫗重新睜開了眼眸,寬大的衣袖擺了擺,就開口說道。
“額……”
古紮還想再解釋一下,但似乎對老嫗十分敬重,竟然不敢反駁一句,急忙行了一禮,恭敬道:“是,老祖宗!”
說完就小心翼翼的出了門,同時還沒忘將房門關上。
房門關上,房間更暗了,隻有那香爐中的顫香明滅不定,將場中的氣氛又壓抑的凝固起來。
“婆婆,你沒事吧!”
菁菁看著老嫗,猶豫了半晌,才開口問了句。
老嫗沒有開口,隻是輕輕搖搖頭,半晌後,仿佛才歎了口氣,仿佛自言自語道:“造孽啊!”
“婆婆,這卞得海到底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菁菁眼眸閃了閃,麵上透露出一絲困惑,最終咬著嘴唇問了句。
老嫗仿佛沒有聽到菁菁的話語,麵上帶著追憶,久久之後,才緩緩的道:“上任聖女上官靜是個好苗,我原以為對方會將我們巫教發揚光大,沒想到其太不爭氣,竟然與凡人苟合,褻瀆了神靈……”
菁菁聞言困惑更重,對於老嫗的話語,她自然也了解一些,但不明白對此事一向諱莫如深的大祭司怎麼突然提起了這個。
隻是隨後,她眼眸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話語到了嘴邊,想要說些什麼,又閉嘴了。
“沒錯,這卞得海便是靜兒的孩子!”
老嫗雙目如動火,對菁菁的心思了如指掌,當即灼灼中,幹咳一聲,麵色一肅,就道:“按照我巫教的規矩,聖女是我們聖王的女奴,要終生為聖王服務的,隻可惜千年之前,我們就斷了聖王的傳承。”
“靜兒不甘寂寞,與人有染,褻瀆了神靈,理應受到懲罰,隻是在此事暴漏時,靜兒就抱著嬰兒前來求我,讓我照顧好她的孩子,她願意與那苟合之人以死謝罪……”
聽著老嫗不緊不慢的話語,菁菁震驚了,上任聖女與人私通她清楚,但沒想到還有後來的曲折。
不過等到一口氣聽完,她則明白了,為什麼這裏會有卞得海的牌位。
“婆婆,那為什麼要讓卞得海加入青城派!”
聽到老嫗提起對方在青城派,菁菁神色閃了閃,就驚訝的道。
“與靜兒苟合之人,便是青城派的門人!”老嫗話語不重,卻讓菁菁愣住了。
“我們巫教淵源流傳,我們這裏也有青城派的香火,隻不過大浪淘沙,沒了聖王的帶領,我們巫教已是江河日下。”
“或許是懲罰吧,靜兒的孩子從小頑劣,不喜這裏的生活,迫不得已,我就讓其跟了青城派,後來聽說其心性不正,如今終於得了惡報,造孽啊!”
“那我們怎麼辦?”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後,菁菁也是一臉感慨,隨後話語就問到了正題上。
她對所謂的卞得海完全沒有印象,但對上任聖女,心中卻有一絲同情,話語中多了些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