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這件事警備部隊做得太狠了,他們怎麼可以把軍法部的同事全都抓起來呢?”右相大人氣得頭花都白了,往日儒雅的風度蕩然無存。就在昨晚,軍法部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全都被羽茜的美色所惑,竟然被抓得一個不剩!
慕容川眼中露出殺氣:“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挑戰!”
“最讓人不理解的是,陛下親自過問此事,說要嚴懲違反宵禁令者。”斯亞無奈地歎道:“結果平時與軍法部關係很僵的司法部立即做出了判決,所有參加酒宴的軍官全都停職,關押三個月。”
他確實很有一種挫敗感,因為早上他去見羽茜,結果在客廳裏整整等了兩個小時,理由是羽茜正在沐浴更衣。兩個小時後終於出浴的美女將軍才豔麗動人地過來賠禮道歉:“右相大人,真對不起啊!我還必須去帝國商廈買一點女性用品,很快就回來……哦,您要我軍法部的人,怎麼不早說呢?嗬嗬,太遲了!剛才我的衛兵告訴我,已經全部轉交到天牢,三個月後保證完美無缺!”
慕容川拉長了臉:“既然陛下過問了,我也不好再插手,這事過兩天再說。”
如果兒子還醒著,軍法部的人怎麼可能受到羽茜的不公平待遇!斯亞憤怒地走出大將軍府,立即坐了馬車去龍川醫院。每當遇到心煩的事,他都要在植物人兒子的身邊說上幾句,因為這樣通常會給他一點靈感和啟示。可今天他實在太倒黴了,還不到醫院門口,一股強烈的臭味就讓他幾乎暈倒。
“這是怎麼回事?”右相大人用絲巾捂著鼻子問道。
“右相大人,我們的下水管堵塞,正在修理中!”院長非常抱歉地說道。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用再解釋,因為尊敬的右相大人有潔癖,早就坐上馬車逃得要多遠有多遠!
汙水無處排泄,一時間醫院裏臭氣熏天。當十幾個下水管巰通工扛著工具轉悠了大半天之後,終於發現是特護房周圍的下水管堵塞出了問題。
“那還等什麼?連夜開工,隻要明天下水管巰通了,工資加倍!”院長慷慨大度地說道。
“兄弟們,加油幹啦!”為首的黑大個立即揮起大鋤挖起了地麵。可是因為水泥地麵很結實,找到下水管堵塞的地方時已經是傍晚六點一刻。
黑大個慢騰騰地揮起鐵鋤,一股臭水立即噴薄而出。
“他媽的,臭死人!”那些守護在特護房附近的衛兵也受不住了,個個都躲得遠遠地抽煙去了。
“院長大人,難度很大,我們再次強烈要求工資加倍!”
遠在對麵辦公室的院長聲嘶力竭地大吼:“快點幹活,工資好說!如果明天還沒有弄好,奶奶的老子幹他娘……”他簡直氣急敗壞了。這特護房睡著軍法部長,前來看望的達官貴人可都是龍澤數得著的大人物,他一個不小心頭上的烏紗帽就不見了。
“讀書人怎麼也這樣粗魯呢!”黑大個鬱悶地說道。院長看上去那麼斯文,但罵起人來和流氓混混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同。
十幾個人開始修理管道,很快就到了特護房周圍。遠處正在抽煙的衛兵們見了,立即跑過來罵道:“你們不要命了嗎?這裏住的是軍法部長,一個不心心他就會要了你們的腦袋!”
“兄弟,這下水管壞了,我們也沒辦法啊!來,我們老大正在那邊喝酒,要不你們也去喝幾杯?”黑大個很抱歉地說道,然後向遠處一個正在光著膀子大吃的家夥叫道:“老大,您那幾瓶白蘭地喝完了嗎?”
那正喝得滿臉通紅的家夥怒道:“你他媽的當這進口的白蘭地是馬尿,老子要一口一口地享受!”他可能看到了那幾十個衛兵眼裏流露出的躍躍欲試的神色,猶豫了一下就改了口:“嗬嗬,兄弟們過來啊,陪我喝幾杯怎麼樣?”
衛兵們也不客氣,立即與那老大舉杯喝酒。
“嗬嗬,白蘭地的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慕容川大人送我的啊!”那老大嗬嗬地笑,眼睛裏流露出狡黠之色。
士兵們立即傻了眼。這人看起來就象混混頭子,怎麼可能與帝國兵馬大將軍與那麼好的交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有人開始試探地問其中內幕,可那可惡的家夥隻是謙虛地笑道:“這酒味道雖然不錯,但其實並不是白蘭地,隻是上等白酒裏麵加了一點點保健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