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橫行一聲自嘲的冷笑,淒然道:“吩咐?哪還有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如今我侵*此行多年,卻也是強盜遇到打劫的,在這自以為傲的五島澗栽了個大跟鬥;兩千來號兄弟,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部分投了那代天行;如今手下剩下的人馬和船隻還不足原來的一半,全都蜷縮在這孤島之上,你說我這要如何才能翻身?”
“莫大哥!大丈夫寧可失了性命,也不可失了鬥誌啊,要知道在陳霆眼裏,你可是雄霸一方的大英雄。”陳霆勸誡道。
“哈哈哈!大英雄?縱然是我莫橫行有一拚到底的心思,可總不能帶著兄弟們去送死吧?”說著,莫橫行又猛灌了一碗烈酒。
“莫大哥!不管怎樣,你先跟小弟說說那代天行究竟是個什麼道行?小弟也很是好奇,什麼樣的人能夠令大哥你如此傷神。”陳霆話鋒一轉,等著莫橫行開口。
莫橫行抹了抹嘴邊的殘酒,緩緩的說起了這個代天行來:“這代天行本是千島國禦東軍的一名水軍將領,旗下本有水軍三萬餘人;據說,他帶領的這支水軍在東北前線上是屢立戰功,勇不可擋的;今年年初,烈牙城突然向我國東北水域發動了大規模的奇襲,烈牙城的南方軍不知從哪裏請到了一位造船大師,將南方戰船改造成了碩大無比的鐵甲船,不僅堅不可摧而且承載人數也是我方戰船的兩倍之多;麵對突變的形勢,這個代天行帶著部隊向後方撤離,卻在途中接到了水軍統帥要求在規定水域內嚴防死守的命令;無奈,他隻能帶著船隊誓死抵抗;眼看著他那些同生共死的水軍弟兄一個個浮屍水上,他最終還是抗命後撤;就在麵臨全軍覆滅之際,他帶著剩餘的隊伍沿水路而下,船不停帆直取五島澗;果不其然,就在他奪下了我五島澗之後不久,就傳來了千島國王上要出兵追捕代天行和他手下水軍的告令,治了他們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可此時他們已是穩居五島澗,島島相應,死守不出,王室軍隊也是拿自己原本的這支精銳之師一點辦法也沒有。”
“莫大哥!以你久居五島澗,這固若金湯的防守就那麼輕易的被他破了嗎?”陳霆追問道。
莫橫行一臉的悔意:“要說我還真的挺佩服代天行這小子呢!他在違令退走向千島境內駛來的途中,就做好了周密的計劃,居然派了兩艘快船先行,又在船上調配了幾個高手,提前數日就對我五島澗的情況摸了個透徹,卡在我本人出行請財的當頭,快船登島奪了我的地盤,等我殺到時已經是被他的船艦在五島外圍堵了個結實;不過他也算是有些仗義,沒有奪我性命,還放了我和兄弟們一條生路,隻不過要是再想再奪回五島澗,那又談何容易,我手上還剩的人馬不足一千人,船艦更是隻有幾十艘,而代天行傭兵近萬人之多,還有大型的軍船坐鎮,唉!真是一朝不慎千年恨呐!”
陳霆和子翼聽了這番講述後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眉頭緊鎖,一臉沉重。
“那照這樣看來,莫大哥是無心再奪回五島澗了?”陳霆追問道。
“奪?我莫橫行在這五島澗何止是十年五載之久?五島澗的情況我再熟悉不過,這五島成五麵棱角之勢相互呼應,如果是兵力充足,島上的防禦設施完備,又有善戰的將領指揮調配,別說是我莫橫行,就是來個十萬大軍也不定能拿得下來。”莫橫行憤然說道。
“既是如此,小弟也隻好是勸勸莫大哥,也不要犯下了心病,青山仍在,改日另立山頭再重振雄風才是王道啊!來!莫大哥!請!”陳霆勸解著,端起碗來就先一飲而盡。
聽著陳霆的話,喝下了一碗酒,莫橫行舒緩著自己的情緒,輕輕歎道:“要不是我莫橫行大意丟了這五島澗,再想尋這麼塊寶地,談何容易啊?”
陳霆望著莫橫行,知道強行一途是不行了:“莫大哥!眼下兄弟我要過這五島澗,您看要花多少錢買路?”
一聽陳霆這麼說,莫橫行立刻駁道:“兄弟你可別做此想法!自從這代天行入了五島澗便開始修建防禦工事來抵禦王室軍隊的討伐,可是這修建工事,供養人馬是需要經費的,那代天行雖然不會蠢到殺雞取卵,但眼下的局勢,他也隻好和殺雞取卵相差不多了;來去的錢財水上的、陸上的,能拿的也都留下不多少了;我手下小兄弟也跟我說了,你這次的商隊看起來可有不少錢財,要想相安無事的過去,恐怕是不可能了;不行的話,你們幹脆就原路返回,再擇新路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