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神宗八年,南方大旱,當地百姓相繼餓死,範圍之廣,多達十幾個村子。後來因當地官府處置屍體不當,導致屍體發生異變,產生了一場大瘟疫。
朝廷聞訊,派來相關官員前來處置因瘟疫而死的屍體,這才使得這場瘟疫得到了控製,沒有擴散開來。
張家村,是這場瘟疫最嚴重地一個村子,幾乎全村的人都死在這場瘟疫之下。
為了防止這些屍體進一步惡化,當地官府決定先將屍體集中放進‘石灰池’中浸泡一段時間,而後再火化。
然,就在那些捕快搬運屍體之時,不小心將其中一具屍體失手掉落摔下懸崖,懸崖之下有一條寬闊地河流,綿延數百裏。
在湘、廣交界處,有一縣城,名曰‘龍陽縣’。
這一日,縣衙之內,縣官李承孝因昨日破獲了一起滅門慘案,將凶手繩之以法。好不容易能有機會休息一下,卻不想捕頭沈一秋突然行色匆匆趕來。
“大人,有人前來報案,說在城外河邊發現了一具屍體。”
李大人聞言,臉上一陣吃驚,“什麼?難道又是一樁命案?快快帶路!”
當李大人來到河邊之時,發現此時在河邊聚集了很多百姓,很顯然這些百姓都是聞訊趕來看熱鬧的。
李大人見狀,眉頭輕蹙,對沈一秋沉聲說道:“沈捕頭,這裏可能是命案發生現場,為何讓這麼多百姓圍觀。就算是凶手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那也會被他們破壞。馬上傳我命令,把那些圍觀百姓叫開,並用繩子在現場三丈之內圍起來,外人不得靠近半步!”
“是,大人。”沈一秋連忙帶著捕快,將那些圍觀百姓叫開之後,用繩子在屍體三丈之內牽圍起來。
此時,早有隨同而來的仵作來到屍體跟前進行驗屍。
“死者年紀大約二十五、六歲,姓名不詳。眼口閉合,頭上、身上沒有明顯傷痕。嗯,應該是溺水而死的!”仵作檢驗了一番屍體之後,起身對李大人說道。
“仵作,你確定此人真是溺水而死,沒有其它疑點嗎?”李大人問道。
“啟稟大人,屬下做仵作一職已有二十多年,從未有過失誤,此次也絕不會看錯。請大人相信屬下,此人定是溺死無疑。”
“既然如此,那就先派人抬到義莊去。沈捕頭,你帶人去附近問一下,看可否有人認識此人。”李大人對沈一秋說道。
“啟稟大人,屬下早已查過了。此人並不是龍陽縣的人,很有可能是從外地隨著河水漂到這裏來的。”沈一秋回道。
“那就先送到義莊,然後再將死者信息發到各地縣衙,看能否查到死者地身份。也好讓他回歸故裏,落土為安!”李大人說完,便帶著其餘捕快回去縣衙。
而沈一秋則帶著剩下的人將屍體送到當地義莊。
“宋伯···宋伯···有‘鹹魚’來了。”
沈一秋來到義莊之後,對著義莊裏麵大聲喊道。
“是沈捕頭來了!抬進來吧。”一個步履闌珊的老者,突然在其中一個棺材後麵站了起來,使得沈一秋身後的捕快,莫名嚇了一跳,疑似鬼魂。
但看那宋伯,身形枯瘦,麵容焦黃,雙眼下榻,披頭散發,衣著破爛,咋一看宛若傳說中的鬼魂一般,難怪那些捕快被嚇了一跳。
宋伯來到屍體跟前一看,眼中閃過一絲奇異光芒,隨後問道:“此人是怎麼死的?”
“根據仵作檢驗得知,說是溺死的。還有此人乃是外地人,可能要在這裏存放一段時間,勞煩宋伯了。”沈一秋對宋伯抱拳行禮,道。
“我知道了,放這裏就可以了,你們先回去吧。”
在沈一秋等人走後,宋伯掀開屍體身上地白布,“此人眼口自然緊閉,口鼻之中沒有泥沙,手腳自然垂平,腹中沒有腫脹,顯然是死後才掉落水中的。而他的眼下呈紫黑色,雙唇略微發黑,顯然是病死的,如果我沒看錯地話,應該是瘟疫而死的。”宋伯說到最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一具帶有瘟疫地屍體,如果處理不當地話,恐怕會帶來難以想象地災害,甚至還會在龍陽縣也引起瘟疫。
宋伯連忙準備一個大缸,倒進大量石灰和水,但就在宋伯將屍體上地衣服脫盡之後,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屍體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