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秋池走了進來,身後兩個士兵押著個人走近。
“是你們的俘虜嗎?”伊若風已經猜到了大半,淡淡地說道,“讓他把頭抬起來。”
那人倔強不肯抬頭,那兩士兵一人坳他手臂,一人將他遐邇攥起,他卻還是拚命掙紮。
伊若風眯起眼打量,見他眉目清秀,卻是英氣勃勃,但年紀尚幼,應當不是將士中有官銜的人士,於是他問秋池,“就他一個人?”
“不,一共有四十多個,在逮捕中有幾個自盡,我見他年紀最小,應該可以從他知道點什麼。”
那少年卻還是拚命掙紮,叫囂著:“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殺了我吧!”
“如果你真想死,早該咬舌自盡了,”伊若風輕輕一句話,打擊完他全部的自信,“其實你根本是怕死!”
那少年臉色猛然慘白,動作幅度也小了很多。
伊若風看著他,微笑道:“其實怕死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人的生命是很寶貴的,生者其實比毅然赴死需要更多的勇氣,對吧?”
他示意將士將手鬆開,那少年垂下頭,不發一言。
伊若風走到他麵前,蹲下,“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餘吟豐。”他的聲音輕如蚊呐。
秋池坐在一邊,心中暗自佩服,這少年甚是倔強,昨天用盡酷刑也沒讓他說出什麼,卻讓伊若風幾句話將他打入穀底。
“恩”伊若風心中在搜尋這個名字,然後微笑道,“你是呂遠山身邊的小藥生,你的師傅餘生是呂遠山的好朋友,也是一代名醫呢。想不到連你也出城了,我想戎城真的是保不住了。”
餘吟豐被他道出所有經曆,嚇了一跳,怔怔望向眼前這個麵目清秀、似乎也大不了自己幾歲的少年,“你……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伊若風笑道,“不過我和你師傅也有過幾麵之交,我的病也多虧了他的治療,他派你出來其實主要目的不是讓你求援,而是讓你逃亡。”
“師傅……”餘吟豐想到臨走之時師傅複雜的眼神,當真是生離死別的哀傷,心中一痛,差點落下淚來。
“呂遠山有這樣一個知己,也當真是死而無憾了。”伊若風輕輕歎息,望向餘吟豐的目光非常平和,“你放心,看在你師傅和我的交情上,我也不會為難你的,隻是在破掉戎城前,我不會讓你離開。”
他揮揮手,讓人將他帶下去,隨即望向秋池,微笑道:“這孩子以為他什麼都沒說,其實他還是告訴了最重要的情報。”
“什麼?”秋池眼睛一跳。
“呂遠山已經快撐不住了,我想以他的脾氣一定會拚死一搏,也不會投降求生,下令整頓三軍,準備最後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