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寧十八年,礱弑其弟,王豫之,斌進言,按律降為副將,削其爵位。
清芙宮。
齊晉收到情報,不禁仰頭哈哈大笑。
齊宛兒施施然走近,“皇上何事大笑?”
“齊胤他死了!”
齊宛兒一驚望向齊晉,“您不是答應放過韻親王的嗎?”
“我放過他,他肯放過我嗎?!”齊晉冷冷地說道,他望向齊宛兒,“你是可惜?還是心疼?”
齊宛兒連忙收起震驚憐憫之情,淡淡地說道:“皇上認為呢?”
齊晉笑笑,若其他妃子對他這般說話,他多半是要大怒的,但對齊宛兒,他卻發不起火來,他站起身,將她整個抱起,“朕今晚上不能陪你了。”
齊宛兒連忙吩咐侍女拿來齊晉的外衣,一邊給他披上一邊問道,“皇上今晚要去哪兒?”
“皇後那兒,”齊晉伸了個懶腰,“朕也很久沒去那兒了。”
齊宛兒從他懷中躍下,點點頭,“那皇上快去吧,莫讓皇後等心焦了。”
齊晉似乎很玩味地看著她的表情,邪邪一笑,“你一點都不吃醋?”
齊宛兒眉頭輕輕一簇,淡然笑道:“皇上別開玩笑了,沒點九五之尊的樣子。”
齊晉哈哈一笑,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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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晉走進皇後寢宮,上官景端正裝而待,齊晉在她對麵坐下,淡然問道:“皇後,你找朕有什麼事?”
上官景端不自然地一笑,她已記不清楚有多少個夜晚自己都是孤燈一盞,此刻竟不習慣這樣地對麵而坐,沉默片刻道:“這次戎城主將,皇上心中是否已有人選?”
齊晉眉頭一壓,剛才的喜悅被憂慮代替,劉礱本是最佳人選,隻是此刻他對劉礱有了猜忌,再者劉晶的事尚未解決,此刻委以重任恐怕難以服眾,自己提拔的董文斌恐怕就會第一個出來反對,念及於此,他望了皇後一眼,“皇後心中又是否有人選?”
上官景端淡淡地說道:“若上官家還有一個可用人才,本宮都會舉賢不避親,可惜上官家人才凋零,個個都不成氣候。本宮心中有能有什麼人選?”
齊晉聽她說得淒涼,倒也有幾分惻隱,想起這麼多年的確是冷待了皇後,歎了口氣:“這麼多年朕是對不起你。”
上官景端露出一絲漠然的微笑,“皇上,臣妾能一直處在這東宮之首,已是您莫大的恩賜了。”
齊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氣氛一時變得十分尷尬。
“齊彬這孩子,前些天來找本宮了。”
齊晉一下變得十分警覺,“他來幹什麼?”
“皇上,您莫要忘記了齊彬的生母端烈皇妃是怎麼死的吧?”
齊晉一怔,往事襲上心來,他沉默了。
“韻親王流放,朝中倚重的武臣隻剩下了劉礱,劉家近幾年行事出格,您必須要有人平衡他們的勢力,不是嗎?”
“你認為齊彬不會成為第二個韻親王?”齊晉終於吐露心聲。
上官景端搖搖頭,“一個如此執著母仇的人就是個太重感情的人,這注定會成為他的滯肘。”
齊晉點點頭,正要說什麼,黃公公匆匆而入,臉色惶急地說道:“董大人在外求見!”
“什麼事?”
黃公公還沒來得及說話,董文斌已經滿身鮮血地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齊晉麵前,“稟告皇上,劉礱劉大將軍闖入天牢,親手殺了其弟劉晶!”
“你說什麼?!”齊晉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