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少沾到牆壁的將士已經被燒熱的牆壁粘上,竟是脫身不得,慘叫數聲,偏偏又一時不得死,於是叫聲愈加淒厲,令人毛骨悚然。
曹曄渾沒有了平日的鎮定,驚恐地望著伊若風,“你肯定還有方法出去的對不對?你快說,快說啊!”
伊若風被烈焰烤著幾乎暈倒,卻強作不在乎的笑容,“如果有我不早出去了嗎?你以為我那麼喜歡陪你死嗎?”
四周濃煙滾滾,已經是無法見物,他們被煙嗆著,都不停地咳嗽起來。
伊若風把別在腰上的扇子取下,扣動了暗紐,金針對準曹燁腰間射出,曹曄雙手被製,又在驚恐之中,完全沒有注意他的小動作,金針盡數打中他的要穴,曹曄立刻倒下。
伊若風一邊咳嗽一邊小聲對秋笛說:“趁他們都沒注意,快跟我來。”
伊若風轉身正要走,看到倒在地上的曹曄,心念一轉,想到了以後此人會起到用處,低聲道:“帶他走。”
秋笛點頭,彎腰負起曹曄,伊若風將扇骨用力一摁,折成四折,走到後壁,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輕輕一摁,那石門漏開了一條縫隙,剛好夠伊若風側身而過,秋笛身材雖胖,卻是伸縮自如,伊若風們迅速出了石室,伊若風再將扇子一隔,石門自動合上。
他們呼吸到新鮮空氣,都恍然如同隔世,然後迅速來到另一個分舵,與張斯吾接了頭。
張斯吾表情一如往常地平靜,“你們終於來了!”
伊若風微微一笑,“你放心,我那麼怕死,才不會那麼義無返顧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呢。”他晃了晃手裏的扇子,“知道我為什麼要常年帶著這把扇子了吧?他可是我托我哥哥尋找名匠打造的,不僅可以放各種***、暗器,最重要的是可以拗成各個角度成為每個分舵的暗門鑰匙。”
“你這小滑頭,居然連我也瞞過了。”話雖這麼說,張斯吾卻沒有一絲被隱瞞的怨怠,他雖然表麵陰沉,實則外冷內熱,不願看到兄弟有絲毫閃失。
“對了,那些紙和牆壁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點上火就燒得如此厲害?”秋笛問道。
伊若風微笑道:“那些紙是天竺一種特殊的植物筋葉織成,別看它薄如蟬翼,卻是刀槍不入,火焰也極難點燃它,而後麵那層卻是鄂古的石火岩,因為每個分舵都有我們組織的機密文件,所以當我們撤離不及帶走它們時,我們就必須焚燒它們,而且我通常設計暗門方便我們自己逃生。不過像要用我扇子打開的那道門,卻通常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好,我們回到正題吧,”張斯吾淡淡地說道,“若風,劉礱故意設下這誘敵之計,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我和秋笛身份在暗,他未必知道我們的存在,看來他是非常地懷疑你,甚至已經掌握了你身份的情報。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