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萬爵在陣前有如雕像,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已經有戰士通報族長南界有韃靼入侵的事情了。
隻見萬爵嘴邊的胡子濃重,右手勒馬,對著對麵不遠處的韃靼大旗喊著:“嘿。對麵的。你們什麼意思?要打架嗎?”
對麵沒有回應。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文官服的官員,慢慢下馬,走到兩軍對持的中間,將一封信放下,又轉身回去了。
萬爵和秋玨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萬爵示意身邊的一個戰士上前取信。戰士離開之後,秋玨說道:“萬將軍,對方掛著大旗,但是是誰我們都不知道,兵不厭詐啊!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萬爵大手一揮:“信我來看!”
說罷,戰士已經將那封信取了回來。這信用黃色的竹篾紙做成,壓到最薄。也隻有韃靼才能造出這樣精致的紙張。但是這紙張極易扯碎。
萬爵打開信封,裏麵寫道:“大商乃天子之族,萬邦萬族皆屬大商,特命北荒族長,即刻前往朝歌領賞,若有不從者,殺無赦!”
萬爵冷笑一聲:“什麼狗屁玩意兒!”說罷,紙張一扔,就丟進了風裏,喊道:“對麵的韃靼人,聽著!我北荒自古就生活在身後的北荒眾城,從不屬於任何種族。你們還是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北荒一個將軍的戰團,就能把你們朝歌滅了!”
因為是在森林邊緣,噪音很小,聲音遼遠。因此對麵不遠處的韃靼大軍,將萬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然後就躁動了起來。
秋玨將軍有些擔憂地說道:“萬將軍,您不是在挑事吧?激怒了他們,就真的要出兵了。”
萬爵笑道:“韃靼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當然,也不打不會嬴的仗,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
說話的時候,萬爵一直盯著對麵的旗幟和陣容。
此時的天空還沒有完全的黑下來。
遠處要救火的聲音越來越近。白狼摸了摸懷中的小火狐,正要去水中救薑塵,不料已經有人登上了這片樹林。她一緊張,三兩步跳到樹梢,消失不見。
“快看!那是什麼!”但是,她的身影還是被北荒戰士看到,“好像是白狐!”
“什麼?”有人也跟了上來,緊接著,是一大隊人,紛紛站在原地,看著林中已經難以澆滅的大火,正在北風的吹拂下不斷蔓延。
“愣著幹什麼!快去滅火!”人群中有人大喊一聲,頓時眾人取下頭盔,拿著木棍水桶,一點點的往林中的火焰上潑水。
這樣過了兩個時辰,眾人已經累得渾身癱軟,火焰也終於熄滅,所有人都癱在地上休息。相比於正常人,北荒單手滅火已經非常不易,能將大火滅掉,不知廢了多大的功夫。而秋玨大將軍,也和眾人一樣,攤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一個戰士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對著坐在地上渾身無力的秋玨將軍,說道:“報告將軍,水邊發現一個昏迷的少年。”
“什麼?帶我去看看!”秋玨將軍站了起來,報告的戰士帶著他朝著水邊走去。所有的戰士都在原地休息,有的攏了一堆火,烤著自己的盔甲和衣服,還有一部分在圍在一起吃幹糧。
星河璀璨,月光皎潔。林中的樹木雖然愛冒著煙,但沒有完全被火毀了。正片樹林黑乎乎的,好在在水邊,河流恢複了平靜,也慢慢變得清澈起來。
秋玨將軍沒有戴頭盔,頭發被水澆得濕淋淋的,帶著一條黑色的頭帶,上身的盔甲仍然鮮亮,右臂強壯有力,肌肉緊繃。身邊跟著幾個戰士,也個個身材健碩,氣吐如山。
水邊,薑塵的一半身子都浸泡在水中,另一半正被四五個北荒戰士拖上岸。在他的胸膛處,是已經被大火燒焦了的一大塊,上麵鮮血淋淋,但是已經被水衝去了一部分,剩下的是慘不忍睹的燒焦的皮膚,似乎已經變得堅硬,上麵還皸裂著裂縫。
燒灼的傷已經化成疤痕,永遠的固定在了上麵,但是他自己可能還不知道。這道毫無規律可言的畸形的疤痕,覆蓋著他正片胸膛。此時,他還在微微的喘息,渾身濕淋淋的,一副溺水的樣子。
這時候,蹲在旁邊的戰士說道:“秋將軍,他是我們北荒人,沒有左臂。”
秋玨淡定的說道:“這是我們北荒境地,有我們北荒人很正常,沒什麼大問題的話,就讓弟兄們休息一下撤退吧,南界那邊,雪狼部落人還在跟我們對峙這呢!”
“是!將軍。”幾名戰士將薑塵放好之後,就離開了。就在這個時候,最後離開的戰士卻在他的腰間發現了顏色鮮豔的紅色錦囊,於是喊道:“等一下,秋將軍,您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