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塵不知道金戰天身體之中進入了這冰寒之氣後是怎樣生活的,想來每時每刻承受著這般冰凍的折磨,對於心神的考驗更是無比恐怖。
“前輩,這冰寒之氣如此恐怖,您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習慣了自然就好了,你沒事吧薑塵,我看你好像很難受...”
隻是一句簡單的習慣就好,但薑塵卻是聽到了金戰天言語之中的無奈。想來不斷承受著這冰寒之氣的折磨,並且逐漸的習慣其存在,這當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運轉神魂探查了一番煉神壺之中挾雜著冰寒之氣的真氣,薑塵有些驚訝的發現,那一團真氣與冰寒之氣竟是相互分離了開來。那一團真氣逐漸的沉降了下來,而冰寒之氣似乎也被某種玄妙的力量分離了出來,形成另外單獨的存在。
看到這一幕,薑塵的眼神之中也生出幾分驚詫之感,完全沒有想象到這煉神壺竟然還有如此之大神通所在!
“薑塵,這個酒壺,恐怕不是平凡之物吧?”金戰天有些謹慎的開口問道,就連他這般修為的強者都感覺到了一絲心悸,足以證明這煉神壺的強大之處,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
或許薑塵還沒感覺到這一點,但他也能看出煉神壺的不平凡之處。早在清風學院的時候,薑塵正是憑借著這煉神壺的強大效用吸收了黑梟殺手組織其中一人的全部修為,其後他更是憑借著煉神壺之中的真氣一舉破境。
“我也不知道這酒壺有何強大之處,現在也僅僅是看到了一些比較神奇的地方而已。”薑塵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些什麼。
既然薑塵沒有多說,金戰天自然也不會多問。像是這般玄妙的寶物,放在哪個武者身上都應該是珍藏一輩子的東西,怎麼可能隨便拿出來給別人看上一看?薑塵倒是沒有考慮這麼多,畢竟那冰寒之氣入體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前輩,這酒壺能夠吸收冰寒之氣,接下來我的動作可能要快上一些了,您撐住。”薑塵開口說著,右手握住煉神壺,其左手則是輕輕的搭在了金戰天的腰腹上。
雖不知薑塵有何想法,但在看到這煉神壺的幾分玄妙之處,饒是金戰天也想多見識一番。隻看見薑塵左手之中釋放出來進入到金戰天體內的真氣,夾雜著青鸞白龍玉的力量將那一部分冰寒之氣強行包裹了起來。
緊接著,煉神壺之上不斷冒出光芒來,一連串的光芒閃耀之間,冰寒之氣挾雜著金戰天體內的真氣進入到了薑塵的身體之中,片刻之間再通過薑塵的身體進入到煉神壺之中,而後分離開來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
這也就是說,現如今薑塵的身體就是一方橋梁,而他這個橋梁溝通的則是煉神壺與金戰天的身體。一方麵憑借著真氣與青鸞白龍玉的力量將金戰天體內的冰寒之氣隔絕起來,另一方麵動用煉神壺吸收那一部分冰寒之氣混雜的真氣。
隻看見薑塵的臉麵一會蒼白,一會又恢複了正常。雖說薑塵也察覺到了這個辦法的可行,但這接連不斷的變化著實也是一份煎熬。接連不斷的冰寒之氣經過薑塵的身體都會給他帶來一份不小的煎熬,接連如此,饒是薑塵心性凝實,此番也有些麻木了。
不過有了煉神壺的幫助,薑塵所耗費的真氣也沒那麼多了。隻不過他需要承受的煎熬要大了許多,對此薑塵倒也沒有其他想法,隻要能夠盡快的解決金戰天身體之中的冰寒之氣,那這就已經足夠了。
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薑塵一直都在承受著這般接連不斷的變化。隨著最後一股冰寒之氣挾雜著金戰天體內的真氣通過薑塵的身體進入到了煉神壺之中,薑塵與金戰天幾乎是同時舒了口氣。
眼下薑塵能夠清晰的查探到金戰天的身體之中全無半點冰寒之氣的存在,雖說真氣少了大半,但這並不會影響到金戰天的修為境界。
雙手緩緩放鬆開來,薑塵麵色有些蒼白的盤膝坐在原地,稍稍恢複了一番體內的真氣消耗。雖說在這短短的半個時辰時間裏,薑塵承受了不小的煎熬,不過這也是有幾分好處的,薑塵能夠感覺到自身修為似乎又有了一絲增長。
煉神壺之中的真氣與冰寒之氣已然分離開來,形成互不幹擾的兩團存在,冰寒之氣在上,而那一部分真氣則是在下方,似是在煉化的過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