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喘著氣,迅速的動作讓我消耗大量的體力,也讓我身上的肌肉變得酸沉。
我身上已經被數道氣斬劃破,全身已經遍體鱗傷,可是我不能停止動作,停下來就是死。拚下去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我左手同時召喚出魔劍,雙手持劍向周圍抵擋著漆黑的鬼斬。
突然發現雙手劍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我似乎也有左手持劍的習慣,天塹在左手裏也運用自如。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在抵禦劍氣的同時,一個眼睛從鏡子裏探出來。
我瞥了一眼,絲毫沒有留情,順帶一劍切碎了那顆眼睛。
劍氣縱橫我的身邊,一道道猶如鋒芒,又像是利刃,時刻要把我置於死地。
我舉起天塹,任憑它抽取我的血液,隨著快速的向腳下一劍批下,一道血氣摻雜這風暴,直直的轟向腳下。
被轟擊的地麵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是木頭腐朽撐不住重量一樣。感覺隨時都會崩塌。
周圍的劍氣在地麵的碎裂而變得扭曲,整個幻象被我強行打破。
天塹的特性就是斬斷萬物,就算是幻象,也能將其擊碎。
我趁著這一段難得的時間,全身心的去放鬆,恢複體力,如果再撐一會兒,恐怕我會體力不支而倒下。
此時眼前換了一個場景,我現在站在女人的木屋中,難怪聽得見地麵發出木頭的聲音。
我剛要起身跑路,一腳不小心踩在了女人的屍體上。
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收回魂語,右手舉起天塹,劍指她的眉心,說道:“起來一站。”
女人的頭顱僵硬的扭動了,一雙眼睛快要瞪出來了一般,眼神直直的與我雙目對視。
我說道:“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她就好像沒聽到一樣,還是行動緩慢的爬起來,用一種吃驚又呆滯的眼神看著我。
“她大腦壞了麼?”我白了她一眼,一個箭步衝上去,手中天塹朝他斜斬而去,她的速度也是極快,竟然用手臂硬接了我這一劍,可是天塹又怎能讓我失望呢,毫無阻力的從她的身體穿過,將她直接揮砍成了兩半。
鮮血濺了我一臉,我聞到臉上的血腥氣,竟有種想用舌頭舔掉的衝動。
天塹肆意的吸取著她的鮮血,直到吸幹了她屍體上所有的血液。
在它吸取的同時,我也感受到身體體力在一點點恢複,甚至連身上被劃破的傷痕也在緩慢的愈合。
我看了一眼手裏的劍,喃喃了一句:“好恐怖的一把武器。”
我走出木屋,左手咬破手指,在我的眼睛上一點,幽冥眼被我打開。我望向天空,看著魅眼,同時她也在看著我。
我對怒吼道:“把穆小小還給我,否則就殺了你!”
天空的魅眼邪笑了一下,我就聽見了一句話:“哦?是嗎?那我要看看你那什麼對付我。”
我對她隻有冷笑。“我的眼睛被幽冥鬼血打開,眼睛已經是至陰之物,手持弑天魔劍,我看你拿什麼跟我拚。”
“真是可笑,你使用的劍,你連它自身千分之一的力量都無法動用,你又拿什麼跟我抗衡。”魅眼也不甘示弱回擊道。
“不服?來試試。”我也沒有耐心和她唧唧歪歪。手中緊握天塹,再次咬破剛剛止血的手指,在劍身上劃出一道血印。
劍身的血氣已經變得濃厚,暗暗的發出紅色的霧氣光芒。
我雙腿紮馬步站好,向著天空中的魅眼一記揮斬,一道龐大的血色氣斬直衝蒼穹,與空中的魅眼相撞。
魅眼先是受到一些驚嚇,又眯著眼對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