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淩看著我說道:“計算過了,填滿需要兩千三百毫升的血液,一人兌八百毫升就足夠了。”
我說道:“不行,必須一個人來,否則我們都會死。”
張磊驚了一下,說道:“一個人怎麼承受失去那麼多血液,抽血抽那麼多直接給丫抽死算完。”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穆小小現在在半山腰上我必須去救她。”
歐陽淩說道:“你怎麼知道她也在?”
我掩飾了尷尬,說道:“直覺。”
說著,我奪過來張磊的水果刀,對著手腕就是一刀子,動脈血一下子噴湧到巨石上,這時候不僅僅是歐陽淩和張磊看得目瞪口呆,我也是一臉難以置信,我的動脈血,竟然是黑色的,漆黑漆黑的顏色,還帶著粘稠的感覺,猶如石油一般。
黑色的血液衝入符文的凹槽,遮住了符文散發的金色光芒,我的動脈血已經流了很多,我顯然已經有點頭暈,搖搖晃晃的想要摔倒在地上。
“就知道你會決定的。”體內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把鬼氣轉換成一部分血液供給給你,但是不會太多,關鍵時刻我會保你性命,放心去吧。”
他這話越說我越覺得不靠譜,保我一命,說的跟玩的似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救我。
我的血液流動已經變得緩慢,沒有最開始的那樣迸射的氣勁,巨石上已經遮擋了一大半的金光,最後半個字的金光已經開始消散。
“好了,快收回來,在流你就真死了。”體內裏的他叫喊著
“唧唧歪歪個什麼?光聽你唧唧歪歪了,頭都是大的。”我沒好氣的罵道。
我連忙把手臂收回來,快速止住了血液的流出。隻感覺手臂已經變得十分冰涼,膚色也已經是失血的慘白色。
但是符文好像已經被破壞了,血液流經了每一處凹槽,遮住了所有的金色光芒。
此時,大地開始顫動,巨石從正中間的位置,突然炸開,創造出一個整齊的平麵,一把黑色的魔劍靜靜地躺在那裏。它此時很平靜,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跳起來能殺了我們所有人。
我走過去,用手抓起了它的劍柄,它的重量已經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不論怎樣都不能提起它。
“你還是太弱了。”體內的家夥對我嘲諷了一句,說道:“你小子換我來我分分鍾提起來它。”
我說道:“好,你試試。”反正我又抬不起來,抬不起來整個幻象就還是不會解除,所以必須把它拿起來。
這時候我身體被他控製,他用我的身體,邁著一種很是騷包的步伐,走到了魔劍旁邊,單手抓著劍柄,暴喝一聲就把魔劍拿了起來。
魔劍如同得到了蘇醒,我能感覺到他在我手裏的份量和它自己意識的驅動。
它現在很不老實,總是想掙脫我的束縛。
我也放開手,讓它脫離我的掌控。
靈魂瞬間回歸我的意識,看著眼前直逼我麵門的一把利刃,手裏直接下意識的召喚出魂語抵擋在我的麵前。
兩把劍猛烈的撞擊到一起,發出兵刃相撞的脆響。但是我的魂語,劍刃竟然直接被魔劍砍斷。
魔劍從我的脖子上劃過,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血液從我的脖子上被魔劍吸入,它瘋狂吞噬著我的血液,似乎想要吸幹我所有的血液,我的血是漆黑的,它似乎也不抵觸,反而更加欣喜一般。
張磊見狀想要阻擋那道魔劍,反而被歐陽淩一把拉住。
“你現在去救不了他,反而會帶上自己。”歐陽淩說道。
“那就看著?”張磊不解說道。
“我查過這把劍,名為天塹,原本是一把聖劍,墮入凡間被黑暗侵染,從此以血為媒。”歐陽淩解釋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聖劍,我隻知道傷害了樂正文。我必須去阻止。”張磊怒吼道。說完張磊掙脫歐陽淩的束縛,向著我衝來。
“別緊張,他正在和你簽訂契約,你的血我會給你補充。”身體裏的家夥對我鄭重說道。
話雖這麼說,可是我的眼前還是一陣暈眩。當我看見了張磊向我跑來,我開口暴喝道:“別過來,現在正在簽訂契約,你若接觸便是死路一條。”
張磊被我嚇到了,我的聲音已經魔化,他顯然一時半會沒分清那個聲音到底是誰的。
最後一口血被它吸去,我突然感覺精神大震,意識已經清醒。
我手裏握著一把弑天的魔劍,它已經停止了躁動,順從與我。
我把它收回體內。從地上撿起魂語的劍柄,也一同收入身體。因為魂語的劍刃本是鬼氣所凝成的,所以我並不在乎劍刃是否斷裂。
我搖搖晃晃地走向張磊,“已經簽訂了,它已經認主與我。”
我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原來樣子,這才把驚嚇中的張磊拉回現實。
“道具都已經恢複了。我們下山。”歐陽淩說道。
我淡淡開口說道:“你們先走,我去找穆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