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話“唰!”“唰!”“唰!”“唰!”便又刺出了數劍,蕭桓躲過了大半,但是依舊不能全部躲開。
最後一劍直接刺進了蕭桓的肋骨中,劍老酒三人被蓬萊子死死的困住,根本不能救援,眼看著蕭桓受傷倒在地上喘息。
蓬萊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啊!殺了他!快!殺了他!”
他瘋狂的大吼著,催促著,沙蟻恭恭敬敬的答應一聲:“尊命師傅!”
隨後,寒芒一閃,一柄長劍,沾染蕭桓鮮血,毫不猶豫的向著身後刺去……
“噗!”的一聲,就像是刺進了一塊朽木之中,蓬萊子臉上瘋狂的笑容,還沒有散去,他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長劍。
“你……你……”蓬萊子的嗓子眼中發出咕咕的聲音:“你是……你是……”
“師傅,你殺人太多了,徒弟送你去吧,莫要再貪圖這世上的繁華了,你活的太久了……”
不讓蓬萊再多說一句話,沙蟻揮劍斬下了蓬萊子的頭顱……
突然的變故,讓劍老酒三人目瞪口呆,警惕的注意著沙蟻,沙蟻滿不在乎的走到蕭桓麵前:“蕭兄,多謝了……”
說著這話他伸出手,將蕭桓扶了起來,蕭桓齜牙咧嘴的笑道:“哈哈,要不是你,我們都要死在這,應該道謝的人是我。”
“哈哈!”兩個少年,握著手,對視一笑。
劍老酒三人已經不能動了,隻能瞪著眼睛,看著蕭桓。
蕭桓和沙蟻,將他們三人扶了起來,劍老酒這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桓這才解釋道:“剛剛第一劍刺來的時候,沙兄弟,就說,希望借我一些血,他願意出手殺了蓬萊子!”
“父母之仇……”沙蟻沒有多解釋。
劍老酒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年的父母是死在蓬萊子身上的。
“哈哈!好!好啊!此時一聊,便在無牽掛了……”劍老酒,揚起脖子,將他那似乎永遠都喝不完的酒葫蘆,一口全部喝光了,隨手將酒葫蘆丟在了一旁……
濟世看著被他丟掉的酒葫蘆但有的看著他道“老東西,你……”
“哈哈哈!沒有酒了,這是最後的老酒了,還是這小子當年從鬼漠中得到的,這是最後一壺了……”
濟世和巫婆神情落寞下來,蕭桓聽不懂著急的問:“怎麼回事?什麼沒有了?”
沙蟻眼前一閃,猶豫了一下說道:“莫非是,酒纏蠱?”
劍老酒詫異的看了一眼,沙蟻,隨後就明白了點點頭,見劍老酒承認下來,沙蟻也搖搖頭。
蕭桓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什麼是酒纏蠱?”
“酒纏蠱是一種毒蠱,中了酒纏蠱的人,需要每七日飲用至少百年以上的老酒,才能壓製,而且隨著種蠱時間的越長,對老酒年份的要求就越高,若是沒有了老酒,必死無疑!”
聽了沙蟻的解釋,蕭桓頓時大急:“不可能,怎麼會沒有辦法呢?怎麼會?巫婆婆,你不是玩蠱的祖宗嗎?濟世先生,你不是神醫嗎?為什麼會這樣,老酒,我這就去找!這就去!”
劍老酒拉著瘋狂的蕭桓,哈哈大笑:“若是有辦法,我早就自己解決了,傻小子,人終有一死,老夫又不想長生!當年搶了你的老酒,今年就將老夫這一身的功夫,盡數傳給你,還你的酒錢!”
“不,我不要你的功夫!不要!老酒,我會給你找到的,一定會!”蕭桓紅著雙眼,就要掙脫劍老酒的雙手。
劍老酒哈哈大笑:“小子,你叫我一聲師傅,當年今天就是師傅傳功的日子!”
說著這話,劍老酒,不等蕭桓反對,將蕭桓的手掌和自己的手掌相對,一股股內力,湧進蕭桓的體內,蕭桓隻感覺自己的內力迅速的膨脹起來,身體的骨骼都發出了爆裂的聲音。
這樣的傳功持續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結束了,被禁錮的蕭桓終於又能說話,能動了,此時的他已經淚流滿麵。
“師傅……”
劍老酒花白的頭發已經瞬間全白了,甚至比濟世的銀發還有純正。
“小子,毀掉這裏,不要留下禍患!”劍老酒,看了一眼沙蟻然後對蕭桓說道。
巫婆子和濟世,也同時戒備的看向了沙蟻,沙蟻笑道:“諸位前輩莫要擔心,這裏的一切,沙某都不會帶有一件,這裏就交給蕭兄弟處理了,在密室的一個玉盒中,有這一些對蕭兄弟很重要的東西,蕭兄弟不妨看看在毀去!哈哈,言盡於此,沙某告辭了……”
說著這話,沒有人阻攔他,沙蟻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站在據馬山腳下的沙蟻回頭看了一眼據馬山,喃喃自語:“你的大仇已報,可以安心了……”
瞬間,沙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和無奈,沙蟻的陰柔之氣瞬間消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種滄桑之感,似乎這具年輕的身體中住著的是一個幾十歲的靈魂,沙蟻回頭看了一眼據馬山“師弟,師妹,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