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桓和陳偉沒有待仆從,而是自己二人親自搖曳這船槳,撐著小船,緩緩的行駛在水域的水麵上。
小船是最簡單的小木船,就是那種去掉了烏篷的漁船,漁船中間放著一個小方桌,方桌很矮,這樣的高度讓方桌在搖曳的小船上依舊很穩當。
小桌子上,擺放著一小碟特色的小菜,一小碟撕碎鹹魚,蕭桓和陳偉手中各自拿著一個酒葫蘆。
楚國人多用酒壺和酒葫蘆,極少有北周的那種獸皮製成的酒囊,其實蕭桓也不喜歡酒囊,那東西雖然方便,但是裝過的酒,總是帶著一股難聞的獸皮的味道。
除非是用的足夠久的老酒囊才能例外,那些老酒囊都是主人用了一輩子的物件,輕易不肯送人的。
蕭桓喜歡這酒葫蘆裝的酒,不僅能保持酒的原味,還能讓酒多出幾分清香,葫蘆這東西簡直就是天生為了裝酒而產生的。
蕭桓和陳偉二人,一邊遊湖,一邊看風景,一邊談笑風聲,講訴這各自的趣事,時不時還能聽到二人爽快的大笑聲。
轉過幾個河口,小船進入了一片蘆葦檔子,此處的河水流動速度便的極為緩慢,到了這陳偉就不再滑動船槳了。
而是放任小船自由的順著平緩的流水移動,片刻小船就繞過了蘆葦蕩,進入了一個小湖之中,說是小湖,其實就是一個四麵都是蘆葦蕩,但是中間卻沒有的一個水窪子。
這水窪子麵積不大,風景尤其的秀美,但是唯一的一點,在這裏分不清方向,看向四周的時候,竟然一點不一樣的地方都沒有,來時的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還能隱隱約約看見水流的方向和水波,但是到了此地,卻完全看不出來了,整個小湖,就像是死水一般,若不是那清澈的湖水,蕭桓機會已經認定這是一汪死水了。
等小船進入湖心之後,便沒有再走出去,而是開始繞著湖心自由的打起轉來,一圈一圈,又一圈,平緩而執著。
蕭桓好奇的看著這奇異的情景,陳偉笑著說道:“蕭老弟,不要看了,這湖水下麵是一個地下河入口,但是地下河水量充沛,幾乎和這湖水相連,這才有此處的神奇,你別看這周圍全是蘆葦。
但是這些蘆葦可不是長在陸地上的,這些都是一些無根的浮萍,誰要是登上去,就和踩在了沼澤地一樣,吞噬人的速度比沼澤地還要快呢!”
蕭桓訕訕的收回目光,再一次堅定了若是官軍真的衝進來剿匪,勝算真的是小的可冷……
“蕭老弟,此地是整個水域最安全的地方,被水域的人稱之為死人溝,平時絕對不會有人來的,水域的人嫌棄這裏晦氣。”
陳偉說完這話,蕭桓這才注意到,果然,無論是這小湖還是周圍的蘆葦蕩,比起外麵那些水鳥遍地的場麵,簡直就像是死了一般的寂靜。
隻有那些高低不一的蘆葦蕩,隨著偶爾卷進來迷了路的微風搖曳兩下,連湖麵都不會起什麼波瀾。
“此地果然是一個天然的密室啊!”蕭桓感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