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喚作“泥猴”的小男孩嘿嘿憨笑一聲,走出隊列,此時這些人都寵溺的看著泥猴一眼,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野獸般的目光。
蕭桓安排手下一個騎兵帶著泥猴回去報信,那泥猴被那軍士一手就拎了到了戰馬上,惹得泥猴吱哇怪叫,十分興奮,那些破爛軍們更是哄笑這看著泥猴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不過他們的眼神中,就連那劉行都是滿眼的羨慕。
看著泥猴跟著那軍士遠去,劉行對周聰和蕭桓等人愈發的恭敬起來,蕭桓邀請他乘坐戰馬,那劉行雙眼看著戰馬都放出光來,不過他還是拒絕了:“貴人的寶馬,小的沒有那個命,小的走路就成,那個……貴人稍待,小的們將這些村民安葬了再走!”
看到劉行的行為,周聰和蕭桓已經對他剛剛的話沒有懷疑了。
周聰和蕭桓下令,手下的那些軍士紛紛上前幫忙,蕭桓和周聰也跟著動手幫忙,所謂的安葬,不過是挖了一個大坑,然後將那些村名的屍體丟進去,然後一起掩埋掉罷了。
人數眾多很快就完成了本來劉行等人需要做好久的工作,劉行等人掩埋了村們之後,紛紛跪倒在那座孤墳前,拜了三拜,蕭桓和周聰的手下雖然沒有拜,但是依舊肅穆的行了一個軍禮。
那些破爛軍和蕭桓、周聰手下公共掩埋村民的屍體,此時又見他們如此肅穆,對於蕭桓和周聰的大軍戒心更小了,甚至還能看著蕭桓和周聰的大軍笑一笑。
一行人在劉行的帶領下,返程,那些破爛軍的身上還背著不少東西,上到針頭線腦,下到殘破的鍋具,碗筷,還有糧食等,全部被他們帶著走了。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遠遠的看見幾段殘垣斷壁,那劉行高興的喊道:“貴人,咱們到了,就在前麵了。”
蕭桓和周聰對視一眼,狐疑的看向那一段段殘垣斷壁,不過看著劉行興奮的神色不似作假,眾人加快了腳步。
沒等他們靠近,隻見那殘垣上影影綽綽的有著十幾道人影閃動,等蕭桓和周聰的大軍越發的靠近,劉行快速的上前,對這那殘垣閃動額人影大喊道:“昌吉,昌吉,是我,有貴人來了,快去稟告老祖宗!”
那殘垣上的人一聽是劉行的聲音,這才搬開擋在殘垣土坯門前的據馬樁,從裏麵迎出一隊人馬,有著十幾人,為首的是一個壯碩的漢子,這種壯碩的漢子,在這裏確實不多見,那漢子比劉行這些人要幹淨一些,見到劉行忙問道:“大哥,怎麼樣?可有活口?”
劉行提起此事,黯然神傷的搖搖頭,那個喚作昌吉的年輕漢子,也是懊惱的長歎一聲,然後他警惕的看著蕭桓和周聰等人,看著他們身後軍士身上的甲胄整齊,比墜龍關的那些大兵還要好,心頭更加警惕。
“大哥,這些是什麼人?”
劉行提到此事頓時一改悲傷的樣子高興道:“昌吉,這些是貴人,是京都來的貴人。”
“京都來的?哼!”昌吉冷哼一聲,並沒有多少熱情。
劉行瞪了他一眼說道:“混小子,別犯渾,要是讓老祖宗知道你怠慢了貴人,看他老人家不扒了你的皮!”
提到老祖宗,那個叫做昌吉的漢子明顯好了幾分,但是依舊對蕭桓等人沒有好臉色,隻是招呼手下人去幫著劉行手下的那些人分擔貨物。
劉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手下這些人交給了昌吉,自己就要帶著蕭桓等人進城。
蕭桓以擺手,對周聰說道:“八王子,我看城中殘敗,但是應該還有不少老弱婦孺,看著這城中還有不少人對你我並沒有什麼好感,為了不要金融啊了這裏的原住民,我看,你我二人還是單獨入城吧!”
周聰認同的點點頭,翻身下馬,但是他侍衛李子園卻阻止道:“王爺不可,此處荒涼,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還是帶著大軍入城吧!一旦有所變故也好應對!”
說著這話,還埋怨了看了蕭桓一眼,蕭桓摸了摸鼻子,尷尬的不言語了,這事倒是蕭桓孟浪了,周聰畢竟是八王子,身份尊貴啊,這李子園的話倒是沒錯。
蕭桓原本想著周聰怕是要帶著一隊侍衛進城了,但是沒有想到,周聰卻擺擺手,拒絕了:“不必了,本王就和蕭兄二人進城就是了,李子園,你給本王約束好手下,莫要驚擾了這裏的百姓!”
“王爺,萬萬不可,恕末將不能從命!”李子園也異常堅定。
周聰微微一笑:“這裏是我大周的國土,城中是我大周的軍民,本王是大周的王子,能有什麼危險,若是真有危險,那隻能說明我大周王室有負於此地軍民,若是以本王一條性命來贖罪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