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朝堂上不少人,已經開始言稱“附議”了,與剛剛一邊倒的局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卞何陽老眼在卞孝良和卞玉成的臉上轉動,嘴角嘲弄的輕笑,打吧,打吧,打到最後,剩下的最得利的可不就是自己嗎?
想到這,他繼續保持了沉默,不打算站在任何一邊,往昔一邊倒了朝堂上今天卻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局麵,那就是向來同進退卞氏三兄弟,一個反對,一個支持,一個沉默。
是個聰明人都知道,卞氏內部已經出現了問題,更有敏感者已經預見了即將爆發的風雨飄搖。
朝堂上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寂靜,卞孝良緩緩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恢複了從容,緩緩開口:“陛下,卞大將軍所言甚是,但是老臣以為,宗備所言的也不無道理,楚希兒的身份,實在可以,天譴之下,真的能有遺脈乎?若是一個烏龍,我大楚的顏麵又該置於何地啊?楚國祖宗的血脈豈容玷汙?”
楚安王,今天的心情十分爽利,這是繼任王位一來,第一次有了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第一次感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卞氏大刀有了幾分鬆動,今天試探卞氏,分化卞氏三兄弟的目已經算是成功了,一旦這三人公開發生分歧,那麼自己就有可能將他們個個擊破,至於那楚希兒,接回來,不接回來又能如何?一介女子還能反了天不成?
自古就沒有聽說過女子能當國君的,別說這滿朝的文武不能答應,就算是楚國天下的士子,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所以他不怕楚希兒回來篡奪王位,這也是他敢於利用楚希兒的底氣所在,當年為了斬草除根一個不留,沒有做到,沒想到這當年逃過一死的楚希兒,居然會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連楚安王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受天命眷顧了。
“嗯……老相說的有理……”楚安王說道,卞孝良畢竟威風依舊,楚安王不願意和他撕破臉皮。
“老相所言是否是說,若是能證明這楚希兒是我王兄的遺孤,那麼我大楚就該迎回她呢?”突然朝堂外一個披著鬥篷,的中年人,風風火火的從朝堂外闖進來,朝門外的侍衛伸手攔住他,被他大罵一聲:“滾開!”
那兩個侍衛不讓,那中年人正要伸手就打,卻聽見楚安王的聲音傳來:“是三弟嗎?進來吧!”
守門的兩個侍衛躬身退去,那中年人哼了一聲徑直走進大堂,看了一樣滿朝文武,這才快步上前一抱拳:“臣,參見陛下!”
“哈哈!三弟,快快免禮,你不是最不喜歡上朝的嗎?今天怎麼想來來上朝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忠王楚襄,乃是當今楚安王的胞弟,生性風流不羈,灑脫無拘。
武忠王楚襄瞪了卞孝良一眼:“哼,能不來嗎?若是臣弟再不來,我那可憐的侄女,還不讓人欺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