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時太子已經不能用驚詫來看著她了,而是驚歎,雖然這隻言片語不一定又多詳盡,但是她所言的完全是有可能的。
“那麼這個外力究竟是什麼?”太子心中的驚駭,讓他忘記了對卞阿寧醜陋傳聞的恐懼,問道。
“楚希兒!”卞阿寧一字一頓的說道。
“楚希兒?”太子眉頭緊皺:“她?”
“對!就是她,若不是大王還想利用楚希兒,早就將手中的殺手通通派遣出去了,聽說自打楚希兒出現在北周,大王就收回了所有的殺手,眼看著他一步步的成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而且,七日之戰的時候,我楚國不少大儒居然齊齊前往,幾乎助她成為這新聖人之名,這背後不乏有大王的影子……”
太子不解:“楚希兒如今的名望對我王室完全沒有一點好處,反而是讓父王陷入被動,處處受人詬病,而且前幾日父王更是大怒,這背後怎麼會有父王的身影。”
“夫君,你要記住,大王首先是楚國的大王,其次才是夫君的父王,夫君首先是大王的臣子,其次才是大王的兒臣,首先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有些事父子可以坦誠相待,但是君臣一旦坦誠,那麼臣就離死不遠了……”
一句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太子臉色蒼白,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不!不!不會的!父王不會的,父王怎麼會瞞著我,無論什麼是,他都是第一時間讓我知道的……”
太子的話越說聲音越小,此事若是無人一語點明,自然沒有人回去深思,但是一旦有人捅破,那麼許多事情是經不起細細思量的……
太子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默然無語,不再爭辯。
卞阿寧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大王,之所以急著取信卞玉成,不惜以夫君之幸福,之名聲作為犧牲,那就是為了盡早的將楚希兒迎回國中,然後加以控製,利用楚希兒來和卞氏家族進行抗爭,然後足步將兩方的勢力蠶食,分化,最後收歸王室手中……”
卞阿寧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落在太子的耳中,讓太子武德王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動著,他沒有想到過這些,更是想不透如何利用楚希兒去削弱卞氏的勢力?
要知道,楚希兒一旦回國,那麼她最先對付的必然是自己這一脈,那可是王室的內鬥啊!到了那時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太子還想說什麼,他的眉頭越發的緊了起來,心中的失落感也是越發的濃重了,自己作為一個太子,這些東西居然從來沒有意識到過,更沒有想過,如今被卞阿寧說破,他不由得深思,下意識的不願意承認,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從其中找到反駁的理由,這讓他越發頹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