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忠良安靜的看著劉管事和劉二狗子在說話,心中盤算著怎麼辦才好,若是真落到了這劉二狗子手中,說不得還真是要吃苦頭了,這還真有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他心中有事,自然沒有注意到劉管事神色的變化,劉管事,雙眼轉了轉,突然開口說道:“這二人擅闖王府,劉二狗子,你做的不錯,我這幾天正準備找兩個人來立立規矩,巧了,既然讓我碰上了,就這二人吧!”
“啊?劉管事,這點小事怎麼敢勞煩您呢?您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就交給小人了,小人保證給您辦的妥妥當當!”劉二狗子把胸脯拍的震天響,那表忠心的樣子,唾液橫飛,他心中可是不敢讓這位劉管事插手這事,這攔門索賄的事,雖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這劉管事向來看自己就不順眼,若是他接著這事來整治自己,那豈不是要冤死了?本身王爺就看自己不雙眼,若是又用這是找茬,那就不好辦了,自然不肯將讓交給他了。
劉管事眉頭微皺,心中惱火,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自己可是在救他,他居然依然不知,冷哼一聲:“哼!劉二狗子,這兩個人,我要帶走,你有意見?”
看著劉管事突然強橫的樣子,劉二狗子心中一突突,不知道這位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劉管事原本就是聊安王的書童,聊安王分封之後,他便一直作著聊安王的管事,深的聊安王信任。
即便自己的姐姐是聊安王的枕邊人自然無話可說,但是自己畢竟隻是個不著調的小舅子,自己的地位比起劉管事的地位依舊不可同日而語,自己又不好事事都要找自己姐姐出頭,當下看來這位劉管事是鐵了心要整治自己了,劉二狗子神色慌張起來。
劉管事,一甩袍袖,對這周圍的幾個侍衛吩咐道:“將人給我帶走!”說著這話,也不在看愣在當場的,人已經被劉管事帶走了。
周圍的兩個侍衛顯然是劉二狗子的死黨,看著臉色鐵青的劉二狗子,怯生生的問道:“二哥,咋辦?這位劉大人,不會真的整我們吧?”
“我看著劉王八多半是要整我們了,真他娘的該死,老子怎麼得罪他了,盡和老子過不去!”劉二狗子憤恨的罵道。
“二哥,我看還是先找夫人說說吧!先下手,即便對他沒有什麼用,至少,讓夫人吹吹枕邊風,王爺也不至於真的動手收拾你啊,畢竟咱們也就吃了點銀子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哪家王府的侍衛不吃銀子的?”手下的一個侍衛說道。
劉二狗子點點頭,覺得這話有理,說道:“我這就是找我姐,你們這些狗崽子,這兩天給爺精神點,銀子也要收斂著點,莫要再被人家抓到把柄!”
“得嘞,放心二哥,小的這就交代下去!”
……
再說劉管事,命人帶著蕭桓和康忠良來到了後院的一處偏廳,這裏和前院的嘈雜、熱鬧孑然不同,十分的幽靜。
那些抓著他們的侍衛將這二人送到此處之後,便將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一言不發的就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外。
康忠良滿心疑惑,不知道這聊安王府這是什麼意思:“蕭兄這是什麼意思?他們聊安王府對待客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蕭桓突然問道:“康兄,這我劉管事你可曾見過?”
“沒有啊!我隻是曾經遠遠的見過聊安王一次,那是上一次諸王回京都的時候,這劉管事確實是沒有見過啊!本想著這四王的事要速辦,悄然而來,悄然而去,現在可好,你我二人成了人家的階下囚了!”康忠良自嘲一聲。
“那個什麼劉二狗子,真是厲害啊,居然活捉了西蜀征東大將軍和蕭家軍少主!哈哈!”蕭桓,想了想都是覺得好笑。
“蕭兄,還是想想辦法如何就眼前的事脫困吧!我們還是有著大事要做了,若是這大事未成,卻在這陰溝裏翻了船,那可真是千古奇聞了!”康忠良心中焦慮,畢竟這些大事涉及到趙幽幽的生死,涉及到自己謀劃已久的大計!
“康兄莫要焦急,我看你是關心則亂,依照你的眼光,你應該比我先看出來才是啊!”蕭桓拍了拍康忠良的肩膀安慰道。
“看出什麼?”康忠良問道。
“康兄,你們有注意到那位劉管事的前後反應嗎?一開始他本想讓那個劉二狗子處理我們,但是在打量了你我一番之後,卻改變了注意,我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位聊安王,所以更無從說接觸這位劉管事了,你看此處,這地方,像是一個囚徒該待的地方嗎?”蕭桓雙眼中閃動著光芒。
“那麼……蕭兄的意思是?”康忠良雙眼中也閃動著光芒,被蕭桓這麼一提醒,頓時想起了這位劉管事奇怪的表現。
“沒錯,我想,這位劉管事是認出了康兄你了,不過既然認出了你,卻沒有任何表現,此人倒是仔細,仆人尚且如此,看來這位聊安王不是那麼好擺布的啊!”說道這蕭桓雙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就在二人正說著話,突然偏廳的門外,走進兩排侍女,侍女們手中都托著精美的食物還有隔著老遠就聞到的香氣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