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聽罷陸九淵的話,皺了皺小鼻子,不以為然,在他懷中撒嬌:“爹爹,兒曾在《蕭王傳》上看過,北周的蕭桓在攻打金國時曾說過,這仗本就是成王敗寇,戰爭本就是用人命在填補,隻有得勝,和少犧牲一下國民才是正途,所以這些麵子不要也罷……”
陸九淵頓時臉色一沉:“住口,小小年紀,不看看正當聖賢之書,卻看那些歪門邪道!”
陸澤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小臉一苦,似有些委屈,陸九淵心疼兒子,見到他這幅模樣倒是不忍深責,而是和顏悅色的說道:
“兒啊!那北周蕭辰是個人物,但是卻殘暴不仁,終究不是長遠之策,這種人總有一日會被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的,兒啊,你需要謹記,駕馭軍士,當以嚴治軍,以仁待士,夫戰勇氣也,戰則必勝,況且春秋有大義,既然我聯軍鼓噪而來,正麵鏖戰,便決不可做這等有損天顏之事,若是我等果真用計贏得了戰爭,失去的可是軍士的愛戴啊,大好男兒當以滿腔熱血勇往直前,絕不做這等下作之謀!”
陸澤還想爭辯什麼,卻聽到營帳外亂哄哄的似有軍士吵鬧,玄戰軍治軍嚴謹,絕不會出現士兵嘩變的情況。
陸九淵眉頭一皺,走去營帳,看見三波軍士正在撕扯,頓時臉色一黑,他向來之軍嚴謹更不會發生這種在軍營中滋事的情況。
頓時走上前,東吳的軍士一見是主帥來了,紛紛退到一旁,跪倒在地,不敢言語,陳薑二國的那兩隊軍士認得陸九淵,也是臉色一白,不過畢竟不是自己直屬上司,一個個梗著脖子,隻是不語。
“發生了什麼?”陸九淵冷冷的問道,目光看向跪倒在自己麵前的東吳軍士。
此時軍中主薄突然跑了過來,跪倒在地:“將軍,這些陳國和薑國的士兵,前來領取糧草,卻說我吳軍故意克扣他們的糧餉,在此無理取鬧!”
陸九淵眉頭一緊,這涉及糧草之事絕不是小事“到底怎麼回事?”
“回稟將軍,日前楚國運來的糧草,隻有二十萬石,我等有大軍六萬,其中這一個月來,連續攻城有傷病一萬餘人,而傷病多為我吳軍,按照慣例,普通軍士每月領糧二石五鬥,傷兵每月三石,先留足傷兵口糧,再行分配,自然這二十萬石糧草就不濟了,而且這兩次運糧一次比一次少,實在不是下官克扣啊,結果這兩人卻說我等克扣糧餉,居然還要令人搶糧,這才發什麼衝突!”
陸九淵眯著眼見看向陳薑二國的軍士“搶糧?好大的膽子,搶到本將軍頭上了?”
陳薑二國的軍士看著陸九淵的眼神身子一個哆嗦,不過一想到,自己又不是吳國人,頓時膽氣足了幾分:“好啊,有二十萬石糧餉,居然隻分給我兩軍八萬石,這還不是克扣嗎?我兩國軍士加到一起也有三萬人馬了!占到咱們的一半大軍,說道傷員,我們也有傷員!”
陸九淵臉色一沉,這些天攻城向來都是以吳國為主力,陸九淵是一代名將,不屑於用別人的性命當炮灰,對於他來說,軍人的榮譽比性命重要的多!
頓時心中惱火:“哼!你們也有傷兵,這一個月來,攻城三十九次,哪一次你們二國事主力了?還敢在此聒噪?來人,這幾人嘩變軍營,叛逆劫糧,給本將軍拿下,斬首示眾!”
“喏!”
身後的吳軍一擁而上,“嘩啦”一聲將這二十幾人就地按到,那陳國的軍士大駭,沒想到,這陸九淵當真是一點情麵也不顧,頓時哇哇大叫起來:“放開老子,老子的陳國人,不是你們吳國的兵,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對!放開我們!你們沒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