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
康忠義久經沙場,死在他手中的人,沒有幾十萬也有著數萬人,麵對如蝗的箭雨,都不能讓他如此不知所措,但是今天他卻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知道為什麼良兒,要當著滿朝權貴的麵,將你擊敗蕭家的功勞一力當下嗎?”康新公目光灼灼的看著康忠義,康忠義搖搖頭。
“那是因為如今的蜀昭王已經時日不多,變得多疑善變,若是你在這個時候強做出頭鳥,功高震主,為了西蜀後世之君的安穩,蜀昭王勢必要除掉你,老夫一生受盡沒有軍權的弊端,推行的革新計劃更是舉步維艱,但是老夫卻從來不去爭取軍權,這是為了什麼?軍隊是王者之氣,是力量的象征,誰擁有了軍隊,誰就擁有了力量,若是力量可控,自然無所畏懼,但是當這種力量超出了君王的控製能力,那麼勢必讓君王寢食難安,君王一旦不安,那麼接下來就是流血千裏的血光之災,常言道君王之道,唯有器與名,不可假人,而保證器與名最有力的保證就是軍隊,所以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允許有你這樣一個領兵將軍的出現,那北周的蕭家就是給天下諸王最好的警示,雖然蕭家沒有反叛,但是這蕭家和國中之國又有什麼分別?他蕭家所依仗的不過是手下勇猛無懼的蕭家軍罷了!”
康忠義聽著這些慢慢的有所明悟,看向康新公,康新公接著說道:
“良兒用心良苦,外人看起來是奪了你的功勞,但是實際上卻是保護了你啊,更是留住了你手中的軍權,你坐鎮鎖陽,統領應天軍,便是掌握了我蜀國最鋒利的戰刀,我想終有一日這柄戰刀會成為良兒最大的助力!”
康忠義有所頓悟,但是去依舊不解的問道:“祖父,我明白了,但是還有一點我想不通,既然阿弟有著這般謀劃,為何他不利用祖父手中已經有的資源,那樣豈不是更加的方便,更有利於他的成功嗎?”
“哈哈!義兒,這就是良兒最高明的地方啊!”康新公哈哈一笑,似乎對康忠良這番做法十分滿意。
“這些諸多謀劃,其實並不算高明,但是卻處處抓住了人性的弱點,良兒或許不是一個好的謀略家,但是要是論洞悉人情,老夫一生也未嚐見過此人具備天賦之人啊!”
“還請祖父明示!”
“良兒知道,蜀昭王早已經對朝中的兩派之爭心中有數,甚至已經一開始他是樂於見到這這種爭鬥了,這是帝王的製衡之術,但是如今兩派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各種在不同的地方早已經占據地位,盤根錯節,如此牽一發而動全身,我革新派和劉鬥的保守派,爭鬥了這麼多年,暗中早已經達成了一種不可說的共識,在某些程度上已經互相妥協了多年,再也不是無畏的鬥爭,甚至在更多的時候,我們兩派都是在明裏暗裏的合作這,這讓如今的大王有心整頓卻已經有心無力了,這時候需要有一個攪局者,一個可以讓朝中權利重新彙聚到大王手中的外部力量,而就在這個時候,良兒恰逢事宜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