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
蕭桓抱著夢雪渾身顫抖起來,夢雪的神色突然變得輕鬆起來,輕聲喚道:“木郎,這些不重要了,我這一生……也就……也就今天是我自己……也就……今天不需要為了別人而活,木郎,你願意娶……娶我嗎?”
“願意,願意,我願意,雪兒你要好起來!我還有向全天下宣布,我愛你,我要娶你為妻!”蕭桓沙啞的說著。
夢雪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是一種蕭桓從未見過的滿足:“木郎,可惜雪兒不能陪你了,雪兒……要……先走了,我想……我想再看一眼……一眼上邪劍……”
“上邪在這!在這呢!雪兒,你不要走。”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山無陵,江水為竭……”夢雪的聲音越來越弱,她伸出手的手想要在撫摸一下上邪劍,可是卻再也沒有了力氣去摸……
蕭桓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上邪劍上,接著她的話念誦著: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雪兒,我不要永生永世,我隻求這一生一世!雪兒!”
“咳咳咳!”夢雪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力,一把將蕭桓推開,手中一柄上邪劍,猛地刺向蕭桓,瞬間劍刃處的鮮血流出,這一次蕭桓沒有躲,直挺挺的受了夢雪的一劍。
“桓兒!”蕭辰臉色一變,卻被老叫花子攔住,夢雪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蕭桓沒有顧忌刺紮在肩頭的上邪劍,而是順著劍向前一步,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夢雪,上邪劍直接挑開了蕭桓的肩膀,血肉翻了出來。
夢雪臉上的幸福不見了,而是變得冰冷,冷到讓人心寒:“蕭公子,你我……你我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這一劍……我的……我的木郎已死,活著的是你們……蕭家的少——蕭桓,但願我們永生永世不要相遇……”
蕭桓的臉色暗淡下來,沉默不語,夢雪回光返照似的樣子也隻堅持了片刻便再次倒在了蕭桓的懷中。
蕭桓抱住夢雪,呢喃道“好,就讓你的木郎陪你去死吧!”
夢雪的秀美緊皺,然後劇烈的咳出一口鮮血:“答應我……答應我……放過我的……妹妹,放過……放過所有的金國……金國遺後……給金國……金國人自由……”夢雪的手死死的撰住了蕭桓的袖子,目光中閃爍著她最後的灼熱。
蕭桓看著夢雪的眼神,鄭重的點點頭:“我會還金國人自由……”
夢雪聽到蕭桓的承諾突然展顏一笑,緊握著蕭桓的手緩緩的垂下,雙眼慢慢的閉上,嘴角的掛著解脫,蜷縮在蕭桓的懷中,發出了此生最後一個聲音:“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