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些全是濟州難民?趙國本就是糧食大國,為何不開倉放糧?”
趙遠之輕歎一聲:“濟州本就是邯都成為最大的城池,人口近百萬,邯都周圍城市也遭到波及,幾乎絕收,國庫中卻是沒有存糧的,趙國的稅收近幾年,在先王的主張下大多以銀兩抵扣,更多的糧食都屯在大商巨賈手中。
這兩年,先王,樂於商業,更是刺激了商業的大發展,而忽略了農業的發展,這已經背離了最初趙國發展商業的真正目的了,邯都又不是重點的產糧區域,所以這旱災來的急,加上人禍,朝中的諸多勢力,都將精力放在了奪權上,才有了如今的情形。”
蕭桓眉頭輕皺:“看來諸國國君沒有被趙國商業發展的好處衝昏了頭腦還是很明智的,那又該如何?難道就不管了?”
趙遠之無奈的搖搖頭:“如今大戰在即,這裏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了!來人!將我們車上的所有糧食留下大半,分給災民,然後快速離開,以防意外!”
趙遠之喚來身邊的軍士命令道。
“尊令!”
“能救一個就救一個吧!”趙遠之無奈的說道。
那軍士策馬而去,一路高呼:“奉安國公令,將糧食留下救濟災民!奉安國公令,將糧食留下救濟災民!”
那些沿途的災民聽到糧食二字,一瞬間個個雙眼中發出綠光,如野獸一般的追著那軍士的腳步而去。
此時蕭桓的車隊已經走出老遠,他不知道的是,有一種言論在災民隻見如同瘟疫一般的傳播開來。
“安國公,為了災民們準備好了大量的糧食,在邯都,本來是要運出來的,但是卻被趙文王扣押,說是要充作軍糧。而如今的趙文王便是前不久在濟州賑災的公子華,濟州難民聽聞此話,紛紛改道湧向邯都……”
慢慢的流言又變了:“安國公為民請命籌糧,被趙文王製止,因為濟州賑災就是趙文王還是公子華的時候主要的政績,為了掩蓋住自己弄虛作假,克扣賑災糧的事實,他不顧百姓死活……”
一傳十,十傳百,湧向邯都的難民,個個憤怒不已,紛紛不管不顧的湧向邯都,一萬、兩萬、十萬、二十萬……
難民組成的隊伍如同蝗蟲般,迅速的集聚擴大,這其中更有一些不為人發現的難民不斷的鼓動著這些已經因為饑餓而變得瘋狂的難民們。
……
濟州城,城主府。
濟州理事褚良,齊叔子,此時在趙伯安的府邸滿頭大汗的焦急的搓著手,如熱鍋上的螞蟻,更沒有心思像往常一樣互相攻訐了。
終於趙伯安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我說二位,這大清早的你們不好好在家休息,找老夫做什麼?”
“趙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褚良滿頭大汗的急切的說道。
“你好歹也算是理事,就沒有個穩當勁,說罷,出什麼大事了?”
“趙大人,濟州的難民衝破了守衛,跑了大半了,周圍的城池也是,據說難民們像瘋了似的全部湧向了邯都城了!”褚良和齊叔子已經不知所措了。
“好事啊!咱這濟州城終於能清淨清淨了!不錯!”趙伯安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褚良和齊叔子對視一眼,齊叔子生怕趙伯安沒聽清:“趙大人,難民全湧向邯都了……”
“老夫不聾聽得清楚,不就是邯都嗎?沒什麼別的事二位請回吧!老夫昨天新的了一隻雛兒,還要調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