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遍!”韓離子瞪著眼睛,一把揪住那宦官的衣領,大聲喝問,雙眼中甚至布滿了血絲!
那宦官,望著眼前要吃人一般的韓離子,突然一股尿騷味彌散開來,那宦官哆嗦了一下嘴唇,雙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韓大人,不要再問了!我們要在他們進宮前下手,不能再拖了!還有,一定要將趙佑擋在宮門外,他的朝堂的威望,我們不得不防啊!”
安慶公臉色變得鐵青,衝著韓離子說道。
“恩!我去安排,這裏就交給安慶公大人了!”韓離子一把將還昏死過去的宦官仍在地上,護手,招呼衛兵將人拖了下去。
“恩!放心吧!”安慶公答應一聲,韓離子轉身便走,急匆匆的帶著幾個親信離開。
“王叔!這……這如何是好?”趙無極嚇得已經臉色慘白,沒有了一絲血色,戰戰兢兢的望著安佑公,早已慌了神。
安佑公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過很快便將這一絲不屑收斂:“公子,此時已經到了危急存亡之時,公子我們隻能采取非常手段了,既然他趙佑敢帶兵入城,那麼就已經不是我們想如何!公子還是要早做決斷啊!”
安慶公說著,將龍璽和一杯藥酒,放在趙無極麵前!
“公子,此乃異族之物,飲下後立時便會有效,而且事後局不會有任何痕跡!公子這一次若是輸了,那便是萬劫不複!”
“王叔……我……我……”趙無極瞥了一眼那藥酒和龍璽,渾身一個哆嗦,牙齒都不停的在打顫。
安慶公眉頭一緊:“公子,此事別人幫不了你!隻能自己自己來做決斷,趙佑的兵馬就在宮外,公子,我們沒有時間了!一旦趙王轉醒,這遺詔,便能讓你我死上千百次!老臣在外麵等著公子決斷!”
說罷此話,安慶公直接就起身走出了寢宮!
此時的寢宮內隻剩下了趙無極和趙懷王!
趙無極,有些顫抖的拿過加蓋的龍璽的遺詔,和那方龍璽,戰戰兢兢的雙手,不停的撫摸著,雙眼中不斷的閃過痛苦的掙紮,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一一杯藥酒之上。
突然趙無極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癲狂,端著杯子的雙手不斷的顫抖著,藥酒在杯中不停的蕩起幾絲漣漪,泛著幾絲妖異的光彩。
趙無極的目光轉向躺在龍榻上的趙懷王,喃喃自語:
“父……父王,你可別怪兒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似打壓這華弟,實則,你最喜歡的也是華弟,你心中的諸君也是華弟吧?我不甘心!憑什麼?我才是嫡長子,我才是正宗!這王位永遠都應該是我的!”
趙無極凶狠的說著,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都不停的抖動著。
“可是你呢?一心隻放在華弟身上!若不是我的生母是齊國公主,上一次迫於齊國的壓力,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封我這個王子?好的!哈哈!現在一切都要是我的了!可惜不能讓你看見了!你放心,等我登上王位,我不會殺了你的華兒,我會讓他活著,像一隻臭蟲一樣的活著!”
趙無極陰冷的話在為人的寢宮中飄蕩!讓整個空間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突然,就在這時,一直躺在病榻上的趙懷王突然睜開了雙眼,那一雙有些渾濁的雙眼中卻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啊!”趙無極,驚叫一聲,整個人像見了鬼一樣的向後退出數步,手中的酒杯直接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