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三思啊,此鼎實在不是什麼寶物,乃是亡國之物啊!”拓跋宮急的滿臉通紅。
“好了!不必再說了,我鎖陽之地能屹立千年,豈是宵小所能攻破?”
拓雲王臉色鐵青,對於拓跋宮如此不給麵子的行為,實在是深惡痛絕。
說罷此話,拓雲王揮袍而去,群臣一副看笑話的樣子,看見拓跋宮那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眾人十分得意。
十分順利的,蕭桓帶著拓雲王許下的好處,直接連夜趕回代城駐地,言說,軍情萬急。
拓雲王這時候很是“深明大義”,也沒有多留,痛快的命人準備好了糧草和馬匹。
……
應天軍營帳。
“兄長,此計基本已成,可否放那蕭桓一條生路?”
康忠良跪倒在帥帳中,康忠義背著手,盯著康忠良。
“那彭來越的命,你可曾饒過?當真隻有這一種辦法取得那拓雲王的信任?”康忠義臉色微冷。
“是!是我借此機會除掉此人!”康忠良冷冷的說道。
“為何?作為兄長,我並沒有幹涉你,但是這麼多天了,你居然也沒有主動給我一個解釋,今日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跪在這裏求我?”
康忠義話語中帶著幾絲冰冷。
“那彭來越乃是堅定的保守派,是那劉鬥的忠誠走狗,更是我西蜀變法圖強的一塊絆腳石,焉能不除之!”
康忠良抬起頭憤憤的說道。
“你可知,彭來越身上有多少戰瘡?還有一處是為了你兄長我所留下的!你可知,他雖然迂腐,但是卻不失為我蜀國不多的忠義之將?你可知,他的存在,震懾了多少欲圖我西蜀漠北之人?”
康忠義連續的發問,“錚”的一聲拔出王劍,架在康忠良的脖子上。
“隻是因為他是變革的障礙嗎?你我兄弟,是否與那趙國保靜公主有關?你與我說實話,我不殺你!否則,今日本將軍就要大義滅親了!”
“忠良心如名,不敢藏私,相比代城,對於趙國來說意義非凡,但是對於我蜀國來說卻絲毫沒有意義,但是鎖陽則不同,那是我西蜀爭霸中原的跳板,一個彭來越換來一個爭霸的機會,難道不值得嗎?若是兄長不信,這條命,兄長拿去便是!”康忠良瞪著雙眼,直直的與康忠義對視許久。
最終,康忠義看著康忠良決絕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收回王劍。
“阿弟,起來吧!那蕭桓,攻下拓雲部之後,你便放他離去吧!王命在身不能藏私,你便以個人身份,賣他一個人情吧!此子日後絕非池中之物,趙國的驅虎吞狼,我等有豈能不知!”
說罷,康忠義離去,康忠良瞥了一眼那彭來越留下的血跡,喃喃自語。
“你最不該做的事,便是在代城刁難於她,你不能,即便是蜀王,也不能!”
那瞬間的殺氣讓整個營帳溫度驟降。
“好重的殺氣!”
蕭桓哈哈一笑,從帳外進來,明銳的覺察到了康忠良的殺氣。
“木兄,如何了!”
“魚兒上鉤了!”
蕭桓詳細的向康忠良訴說了出使情況,康忠良撫掌大笑,拉著蕭桓尋得康忠義商議後計。
接下來的數日,拓雲王並沒有急著修築棧道,但是,那鎖陽之外的巨鼎他卻已經派人接收控製起來了!
而應天軍則按照計劃,繼續佯攻代城,趙國也按照約定,丟下數十具奴隸的屍體了事。
暗中從代城中,卻是遠遠不斷的有趙國墨門出品的連珠弩箭,不斷的輸入到應天軍之中。